要不是碍于身份,怕太高调遭人红眼,陶声龄都想拿个喇叭宣传宣传。

文苒苒也是感觉到最近自己出门,院里跟她搭讪的人似乎更多了一些。

之前更多的话题围绕着公婆和孩子,近期全在问她。

文苒苒虽然不社恐,但也有点遭不住,索性就在家里跟陆时安和孩子们玩,非必要不出门了。

不出门,也有人找了上来。

陆时晴和梁知洲办完婚宴后,马知舒没有立即随父母回家,而是留在京市玩了一段时间。

电影她也第一时间去看了。

马知舒抽噎着鼻子,特别是看到阿翠家里人去世的时候,哭得差点上气不接下气。

后劲太足,看完电影,马知舒就忍不住找过来,想跟文苒苒当面聊一聊。

小姑娘眼神晶亮,眼里全都是对文苒苒的崇拜和敬佩。

“苒苒姐,你太厉害了,写书厉害,当编剧也厉害。”

“我看的那一场,好多人都哭了。”

“爸妈之前问我以后想干什么,我想清楚了,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当一个文化工作者!”

看着知舒神采奕奕的样子,文苒苒忍俊不禁。

“有梦想挺好,但是走不走文字这条路,你可以先试试看再做决定。”

被激励是好事,如果能对别人起到正向示范的作用,文苒苒也觉得高兴。

但一时的热血上头,并不代表这条路适合,或者是她真正想要的。

知行合一,试过才知道要不要继续。

马知舒摸了摸辫子,虚心请教向文苒苒请教了一番,紧接着信心十足地离开了。

“你觉得知舒能坚持多久?”文苒苒问正驮着三个孩子,被当大马骑的陆时安。

三个崽兴奋地在他们爹身上哇哇叫。

陆时安闷哼一声,向来健壮的腰,头一次觉得有些不堪重负。

喘了两口粗气把崽子们从背上掀下来,陆时安咯吱咯吱挠他们痒痒肉,把三个崽挠得笑成一团。

陆时安也没忽略媳妇儿的问题。

“三五天吧,知舒好动,她就不是搞文字那块料。”

果然,压根都用不到三五天,两天不到,马知舒就顶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不行了不行了,苒苒姐,我还是不当文化工作者了。”

“屁股都给差点给我坐塌了,两天过去,两百个字都挤不出来。”

“爸妈想给我安排进国营厂,我也不喜欢,要不我还是跟随政策下乡算了,种种地也挺好。”

马知舒今年十七岁,高中毕业后处境比较尴尬。

上面有个哥哥梁知洲,按照政策,她如果没有工作的话,确实需要下乡。

文苒苒劝道:“种地可没你想得这轻松,干活累都可以先不说了,地里的那些虫子,蛇,蜈蚣,水蛭,你确定自己能受得了?”

“没有被强制下乡之前,你不如就这么先混着,万一有什么惊喜要来呢。”

马知舒浑身一个激灵。

她不怕蛇也不怕老鼠,但蜈蚣色泽艳丽,一看就毒,还长了很多脚,她光是想到头皮都麻了。

苒苒姐说的惊喜又是什么意思?

爸妈倒是提过,高考可能要恢复,再加上苒苒姐这么说,难道也是在隐晦地提醒她?

马知舒顿时兴奋起来。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班里跑得最快的,还拿过市里田径比赛的一等奖。

要是高考真的能恢复的话,她想报考大学的体育系。

就算她自己不能打破垄断,将来也想培养一批可以为国争光的运动员!

道了声谢,马知舒懂事地什么也明说,丧眉耷眼地来,捏着拳头兴高采烈地走了。

她今年才高中毕业,学的那些知识还没还给老师。

现在又提前准备的话,到时候考个大学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马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