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丰年和胡厂长确实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原本属于制片厂的三个省里项目,不知怎么被分配给了下辖市的单位,刚升任不久的胡厂长很快因此而重新被对手拉了下去。

赵丰年则被找了个不轻不重的由头,调去了低一级部门,福利待遇和实权都大打折扣。

水至清则无鱼,除了人人都有的私心外,两人生涯里没犯什么根本性的错误,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在家里陪了孩子两天,原定于这天回京的陶声龄把脚给崴伤了,于是致电单位,请了病假。

陆时安给她换药时忍不住皱眉,“肿得这么厉害,等会儿还是去医院打个消炎针吧。”

陶梅花看着都觉得痛。

“怎么好端端的,平地也能崴脚呢。时安,要不还是带你妈去医院做个全身的检查,听说身体其他方面有问题,会影响什么平衡还是什么的。”

“不用不用。”陶声龄连忙道:“能有什么问题,我就是没看清地上有颗石头子儿,踩上去扭到了,过几天就好。哎哟哟,奶奶的心肝宝儿,担心奶奶是不是?不用担心,奶奶没事!”

陆时安给陶声龄上药的时候,稳稳叮叮和兜兜就撅着屁股,目不转睛地围在旁边看。

兜兜还学着姨婆的样子,朝陶声龄受伤的位置呼呼。

叮叮的语言能力最好,在边上配音道:“痛~飞~”

稳稳伸出手,一副想给奶奶摸摸的样子。

陶声龄真是心都化了,直接把三个好大孙都搂进怀里,挨个在额头上亲了又亲。

陶梅花还在劝,“要不还是去看看吧,你这个年纪眼神不应该啊,检查一下,时安跟苒苒也放心。”

陆时安看着陶声龄对着三个孙子爱不释手的样子。

在旁边悠悠问道:“妈,你不会是不想这么快回京市,故意把自己弄受伤的吧?”

陶声龄有些心虚地一顿,紧接着就理直气壮起来。

“什么话,崴脚有多痛你难道不知道?虽然是舍不得稳稳叮叮和兜兜,但我也不能干这事。”

不仅理直气壮,她还直接倒打一耙,指着陆时安骂道:“有些人就是以己度人,等下次苒苒回来了,我绝对跟她告状,她这什么眼光,找的什么男人!”

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心有怀疑的陆时安都恍惚了一下。

是不是他想多了,错怪了自己妈。

毕竟崴脚确实挺痛的,就算舍不得孙子,妈应该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陆时安很快道歉。

“我去做饭,表姨你辛苦一下,别让稳稳他们碰到妈受伤的脚了。”

“欸,放心吧。”

等陆时安走没影了,陶声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吓死我了,这个陆时安,当兵当疯了,盘问到他妈头上来了还。”

“稳稳,叮叮,兜兜,奶奶的心肝儿哟,快叫一声,我是谁?”

陶梅花听到她的话,后知后觉地看向陶声龄。

“姐,你真是故意的?”

“崴脚多疼啊,你想留下来陪孙子,想个别的法子不行吗?时安跟苒苒得多担心。”

“小声点儿!”陶声龄快速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见陆时安没听见,压低了声音道:“要是有别的办法,我能想这损招吗?”

拼死拼活才挪了几天假,稳稳他们还没把自己记牢呢就又得走了,她上哪说理去。

人都说隔辈亲隔辈亲。

她算是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了。

时晴跟时安小时候就一脸老成,比大人还无聊。

哪像三个宝贝孙,稳稳稳重可爱,叮叮话痨活泼,兜兜是个小甜宝,哪个她都看不够。

陶声龄美滋滋的。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崴个脚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半个月就好了,能多看稳稳他们几兄弟几天,算下来还是我赚了。”

看到陶梅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