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这是孙队长。”

文同志是军属,她丈夫,就是军人了,怪不得看起来身姿挺拔一脸正气。

孙队长笑着伸出手打招呼,“陆同志,你们来畜牧站有事?”

“孙队长你好。”陆时安指了指文苒苒怀里的猫,“春天到了,我爱人养的猫比较躁动,陪她来畜牧站看看。”

给猫嘎蛋啊。

孙队长嘀咕,还得是军官同志,又是爱人又是特意陪着过来的。

他们农村汉子成天干活就够累了,可没有这种闲心。

孙队长点点头,正好这时畜牧站已经开始劁猪。

把猪仔呈倒立状态放在劁猪架上,固定住后腿,碘伏消毒后快准狠下刀。

几乎是几分钟就能处理好一只猪,速度很快。

文苒苒听到幼猪凄厉的嚎叫,莫名觉得自己不存在的器官痛了一下。

正在说话的陆时安和孙队长,脸色更是精彩。

孙队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娘的,下年老子可不来干这活儿了。”

本来年纪开始往上走的男人,就最珍惜那方面,多听几次,都得加快他不行的速度。

陆时安虽然表情看起来跟刚才没什么变化,但是熟悉他的文苒苒能看得出,他眼中的波动。

只有怀里的文平安。

听到叫声不仅没觉得可怕,反而一下从文苒苒怀里跳了下去。

迈着四条腿跑去看热闹了。

文苒苒:“......”

傻孩子,它们的现在,就是你的将来啊!

一个大队的资源就那些,养个十头八头猪顶天了,文苒苒本想等工作人员骟完了猪再去问问情况的。

现在一看,她已经产生了疑问。

“这里劁猪,不用麻药?”

“啥麻药啊,人有时候还用不上呢。”孙队长一听文苒苒的话就笑了,“劁猪看技术,技术好的,猪也就痛一阵,要是技术不好,猪没多久就死了。”

“不过你们这猫在这是看不上了,这个畜牧站是大站,专给附近大队的猪牛羊啥的看病,不收猫和狗。”

听到这话,文苒苒心凉了半截。

条件反射地看向陆时安,陆时安朝她微微摇了下头,接过话道:“孙队长,一般村里人家养鸡也是要阉的,应该有阉鸡匠之类的,他们有没有可能会这个?”

文苒苒都做好了不能绝育,就去找只母猫的准备。

结果峰回路转,孙队长告诉他们。

“阉鸡匠不行,不过刚才我想起来,离这里十几公里的小北港,有个站点的老畜牧员退休返聘之后在那里搞了个小兽医站,他手艺是出了名的好,啥牲畜到他手里都能看,你们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

陆时安回家骑上自行车,载着文苒苒和猫去了。

小北港是个村,王畜牧员今年六十多快七十岁了,因为有手艺又闲不住,不仅给动物治病,要是有想学兽医的,也可以到他这里来免费学。

那种脑子不灵活,又不勤奋的,没学两天就跑了。

学会了的可以自己关注畜牧站的招聘,说不定就能考进去。

是个很不藏私的老兽医。

不过文苒苒见到他,有些担忧。

王兽医这老花眼,连看报纸都费劲,听觉似乎也不太好的样子,还能给平安做绝育吗?

不过她虽然这么想,见面问候还是很有礼貌的。

得知他俩是来给猫嘎蛋的,王兽医眯着眼睛看了看。

是只胖猫。

一口笃定,“能嘎,你俩谁来?”

陆时安一头雾水,是给猫嘎蛋,不是他们俩。

文苒苒当机立断将猫交到他手上,“他来。”

文苒苒朝陆时安露出一个委屈你了的笑,退后几步,紧接着,就开始装了起来。

超级虚伪地原地伸手,“不要不要,不要拿走我的平安,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