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违和。
柳营长揶揄地问道:“你看这个就算了,不会还想自己动手干吧?”
“你们家这是要一反常规,落实女主外,男主内啊。”
柳营长说这话的时候,是打趣的成分居多。
可他没想到,陆时安没反驳,直接用行动说话。
对这本书,他不仅是看,他还做笔记。
当年在军校进修的时候,他都没这么认真过。
“都新社会了,柳营长你怎么还是老思想。”陆时安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谁规定这种事,一定要女人做了。”
“我媳妇有能耐,我就愿意用心给她个惊喜。”
“嫂子跟你结婚这么久了,你不会还没亲手给她做过什么东西吧。”
“代表广大的妇女同志,对你进行谴责。”
柳营长:“......”
不是,他就说了几句话,怎么还给他顶到这个高度上来了。
搞得自己不跟着学一学,好像都有点不是人了呢。
柳营长张了半天嘴,陆时安又抛下一记炸弹。
“男子气概可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败坏,女人只会觉得你用心。”
“家里已经生了个柱子,嫂子这会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吧,嫂子这么辛苦......”
陆时安还没说完,柳营长先败下阵来。
把椅子挪到陆时安跟前,“难不难啊,我也看看......”
陆时安已经在偷偷学习怎么织毛线,还鼓动其他人一起学的事,文苒苒压根不知道。
自己的作品终于见了报,文苒苒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可能是她有点被迫害妄想,之前还担心过会不会出现自己写的东西,被人给顶名的问题。
这会儿可算是安心了。
因为报纸的事,文苒苒在家属院里面再一次出了名。
走在路上,都会有军属过来问她,阿翠是不是她写的。
文苒苒也没否认,刚点了点头,就被几个激动的军嫂给围住了。
“文同志,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阿翠那个恶心人的癞子表哥后面咋样了?”
“阿翠说话有口音,最后她当上广播员了吗?”
“你能不能跟报社说说,让他们出快点,不够看了都。”
“还有还有......”
文苒苒第一次感受到,作者被人逮现场是什么样的体验。
用真名,也有用真名的苦恼啊。
不过这也说明,自己写的东西不算差,文苒苒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阿翠这本书的所有稿子都已经写完寄出去了,文苒苒也没闲着,马不停蹄开始写起了下一本。
天气越来越冷,终于在冬至这天,李慧回来了。
“婶儿,我给平安带了个玩的球,你看!”脚还没进自己家门,大牛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
文苒苒笑着指了指屋檐下,“平安在窝里睡觉呢,大牛你自己找它玩儿去吧。”
“好嘞。”大牛开心地跑过去了。
“小兔崽子,一回来就闹腾,净烦你婶子。”李慧骂道。
“嫂子你可别这么说,这段时间没有你们,我在家都不习惯了。”文苒苒真心道,又关心地问道:“伯父身体怎么样,没大碍了吧?”
李慧点头,“好多了。他就是人老了不服老,还跟人家年轻后生较劲谁扛得重,结果把腰给闪了。”
“大牛就先在你家玩一会儿,我先把行李放一放,等会儿再去你家细说。”
“行。”
文苒苒知道她刚回来要收拾,问候两句也没多打扰,先回家里面了。
傍晚李慧过来,还送了两块腊肉,一只腊兔子和不少干菜。
她压根不给文苒苒推辞的机会。
“这腊兔子和干菜是我娘家妈自己晒的,兔子直接蒸就能吃,油炒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