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说。”李慧长叹一口气,“老陈本来就是家里不受宠的,他说了也没用。”
当年生老陈的时候,婆婆难产差点丢了命,这根就种下了。
对其他儿子,婆婆帮前帮后,生怕给的少了。
轮到老陈,她生怕老陈享到福。
偏偏现在孝字压过天,要不是心疼老陈,她早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好在婆婆虽然不讲理,也没敢彻底把这个最有能耐的儿子得罪死。
现在家里已经不开火了,顿顿从食堂里面端,一人分一个盘子,虽然钱是多用一些,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说起来她是真羡慕小陆媳妇。
两口子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一些子长辈来搅局,不知道多舒坦。
不愿意全把负面情绪带过来,李慧收拾了一下心情道:“之前你让我帮着做的的确良衬衫已经做好了。现在天冷了下来,刚好能穿。”
“我娘家妈托人给带了一些棉花来,都是今年新出的,苒苒你要不要做棉衣,要的话我匀你一些。”
虽说部队会给军人发军大衣,但是僧多肉少,文苒苒还是想给自己和陆时安做两件过冬的衣裳。
这边湿冷,又没有炕,冬天还真不好过。
文苒苒眼前一亮,“嫂子那可太好了,我正愁去哪里弄点新棉花呢,正好我也跟你学学做衣裳的手艺。”
总不好每次都麻烦别人。
李慧笑着道:“行啊,你要是想学,我肯定教仔细了。”
“光有棉衣可不够,你家里有毛线没有?我先教你怎么打毛衣和线裤吧。”
就这样,文苒苒在写稿之余,还和李嫂子学起了打毛线。
陆时安有件好些年的毛线衣,洗过水之后穿着小了,正合了文苒苒的意。
学着李嫂子教她的,把毛线拆了之后,从滚水的烧水壶里穿过去。
经过热蒸汽的洗礼,卷曲的毛线就能变直,文苒苒用旧的试手,准备等熟练之后,再买点毛线织新的。
别说,打毛线还挺上瘾。
陆时安很快就发现,自己夜里回来,香香软软的媳妇抱不上了,取而代之的是手上像是没有尽头的毛线团。
文苒苒还嫌他动得不及时,美眸朝着他一瞪。
“陆时安,你怎么回事,线都掉地上了!”
陆时安:“......”
陆时安三两下将该死的毛线缠成球,打横抱起正在兴头上的文苒苒往床上扔。
“夜里织毛线对眼睛不好,媳妇你不冷吗?不如咱们来做点其他事。”
这下轮到文苒苒失语了。
狗男人,就会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虽然时不时会被陆时安绊住脚,文苒苒倒是也磕磕绊绊地把这门手艺给学会了。
虽说目前还只会一种手法,织起来也远不如李嫂子熟练,文苒苒还是不由得挺自得。
陆时安那闷骚样,自己托别人给他做衣裳都高兴得不得了。
要是亲手给他织件毛衣,文苒苒怀疑他夜里睡觉都舍不得脱下来。
抱着这样的心思,文苒苒动起手来也是期待满满。
要是时间够的话,她还想着要不给陆时安爸妈也织一条围巾。
因为陈营长老娘的到来,最近文苒苒家里十分热闹。
李嫂子和二牛是常客就不用说了,大牛放了学,连书包都不往家放,直接就来了这边。
小孩子虽然小,但是他们不傻。
奶奶虽然对他们和颜悦色的,时不时还给他们递吃的。
可大牛和二牛都不领情。
大牛是上过学的,绷着脸蛋吐出四个字:“糖衣炮弹!”
想用糖衣炮弹腐蚀他的意志,没那么容易!
虽然他妈脾气不好还经常揍他屁股,但是谁对他妈不好,谁就是他的敌人。
大牛朝平安伸出一只手,试图教会它握手,“平安,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