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苒苒收敛了神情道。
“虽然那人做得隐秘,但是我刚才想起来了,时安在撒菜种子的时候,从别的地方挖了两方红泥做区分。”
“晚上我撒过水,拔菜的人摸黑进去,鞋子上肯定沾了红泥,方同志,你家里院子里,好像有印子啊......”
李慧听得莫名其妙,小陆媳妇家的菜地里,哪里有红泥了?
不过她脑子也聪明,一下就反应过来文苒苒这是在诈人呢。
当即点头附和,“我咋把这事给忘了。方美静,你家院子里红泥咋来的,不会就是你半夜去干的缺德事吧?”
方美静心头大惊,不由得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踩到了这么明显的证据。
她本来就心虚,也顾不上分地的事了,在院子里四处张望道:“哪里有什么红泥,你们看错了吧。”
院子里干干净净,哪有文苒苒说的红印记,方美静疑心她是在诈自己。
又想起从刚才开始,文苒苒的眼神就不知道在看院子的哪里,有些不放心地补充。
“家里之前补了几块砖,可能是红砖留下的印子,跟你地里的泥没关系。”
文苒苒和李慧对视一眼,都清楚方美静这相当于不打自招。
多说多错,方美静明显就是慌了。
李慧嗤笑,“我们就是问问,方美静你急啥。”
方美静强自镇定,“我哪急了,你们问,我就答了,不是我干的,我急什么。”
本来就是诈她一诈,方美静咬死了不松嘴,光凭猜测,也不能把她送去刑训室。
文苒苒耸耸肩道:“是谁干的谁心里清楚,也肯定跑不掉。李嫂子,我们先走吧。”
方美静还以为,她们是要去组织告状,跟着追出去,被风一吹脑子才清醒过来。
那块菜地里哪有什么红泥。
就是有,从菜地到家里这么远,也早该在路上就蹭掉了。
该死的文苒苒,故弄玄虚,想让她难堪!
文苒苒和李慧刚走到路上,就遇到了结伴回来的陆时安和陈应国。
陈应国见两人从方美静家出来,眼神稀奇地问,“你们怎么还跟方美静有交情了?”
“李慧正好心里有火没发出去呢,瞪了陈应国一眼道:什么交情,是交恶!”
陈应国被媳妇给瞪得下意识立正站好,最近他也没惹生气啊,瞪他干啥?
小陆媳妇脸色看着跟平时一样,估计是自己媳妇跟方美静闹不高兴了。
陆时安却看出文苒苒心情不大好,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菜地的事跟方美静闹了点小矛盾。”文苒苒回答道。
李慧见状,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你们说,这方美静是不是欠得慌?”
“可惜没人看到她使坏,没有证据,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她还想让苒苒让一半的菜地回去,我呸,真是癞蛤蟆想乌鸦,比谁都想得花!”
陈应国见自己媳妇比人家小陆媳妇还激动,担心她气坏了身体,伸手拍着她后背给顺气。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背地里说女同志的坏话,只能捡别的话题安慰道。
“别生气别生气,菜地已经分给了小陆家,哪有这么随意又拿回去的道理,就是闹到政委那,也是咱们占理。”
陆时安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神微眯,没有发表意见。
等回到了家里,他拉起文苒苒地手看了又看,一边抹药,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疼不疼?”
他才一晚上没回来,苒苒的手就弄成这样。
还是他做得不够。
文苒苒点头又摇头,“有一点,没那么严重。”
“太久没干活,手都又被你给养嫩了。”
这次的花言巧语没起太大作用,陆时安往她破皮的掌心吹了吹,“以后菜地的事等我回来再弄,你的手不是干这些活的。”
这话说得比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