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涉手中黑子落下,白子被困死在局中,“皇坡打算如何谢我?”
“这是我长嫂做的樱桃毕罗。”
“只有这些?”
“我们姜家清贫,拿不出贵重的谢礼。”
“嫂嫂知道我说的不是金银。”裴涉指尖漫不经心地在棋盘上点了点,将被黑子困住的白子一一取出,“嫂嫂身子好了吗?”
姜窈声音很小,像是不想让人听见一样,“我……好得差不多了。”
“是么,”他掐住她下颌,白森森的骨扳指抵在她颊侧,“本王略通医术,替皇嫂瞧瞧?’
因着裴涉一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助,她心软了几分,不再似从前那般抗拒,只抬手挡了挡他。
宽大的袖口滑至臂弯处,戴着红珊瑚手串的雪白腕子露在外面。
裴涉顺势将她那串红珊瑚手串剥下来。
这手串用了九十九颗珊瑚珠子,要在她手腕上缠绕三圈才能戴住。
出了丧期,姜窈腕子上就一直戴着这串珠子。
这是皇兄送给皇嫂的,他早就看着不顺眼了,正巧趁此机会摘下来。
姜窈昨日蒙他相救才捡回一条命,自然不会怪他。
裴涉单手将她抱上了书案,几本奏疏被碰落,她袖口扫在了砚台上,沾染了鲜红的朱砂墨。
姜窈岂能不知他的意图,心知此事躲不过,
她只怕他年纪轻,不知轻重。
一抬头,视线恰与他相撞。
他浅色瞳仁中涌动着快要破土而出的欲.望。
合该将她压在身下,吻遍她身上每一处。
仿佛是出于兔子躲避恶虎的本能,姜窈呼吸都变得急促,杏眼潮湿,畏惧地看着他。
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小叔子多次相助,她就是心肠再硬,这时候也软了几分。
“唔……二郎。”
裴涉在她腰侧捏了捏,掌中人娇弱的身躯忽然颤了颤。
姜窈最怕人碰此处,身子立刻软了下来,眼中溢满了泪,眼角泪痣吸纳了一室的灯火,泛着诱人的光,将那双原本冷情的杏眼也衬得含了情。
那串红珊瑚珠子从书案上滚落,脆响一声。
姜窈腰肢不经意扭了一下,整个人都仿佛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柔软易碎,被他欺负得低声呜咽。
菱花窗上映着两个交缠的身影,庭中萧索压不住一室春光。
汤药
一夜偷.欢,兰麝细香,时闻细喘。
姜窈已经不记得这一夜到底有几回,后头实在太累,几乎昏睡过去。
书案宽大,她无所依靠,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姜窈腰肢早已酸软得不行,眼中噙着的泪水溢出眼眶。
她不得已哭着求他,他却吻去她眼角泪珠,将白日里的问题在她耳边复述一遍,问她:“我还比不过皇兄吗?”
姜窈越是不答,他就越是凶狠,丝毫不给她缓神的机会。
她实在受不住,涨红着脸,埋头去咬他肩膀。
谁知根本咬不动,硌得她眼泪汪汪。
裴涉惩罚她似的,越来越狠,任她喘息哭泣,就是不放过她。
她歇了半日,细细密密的肿胀感并未消减。
夜里她捱不住,起来寻了一盒消肿化瘀的药膏。
她不好意思叫青泥来上药,只好攥着一面玛瑙铜镜,自己给自己上药。
起身时她已经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饮了避子汤。
做皇后三年有余都没子嗣,向来不会这么容易就有身孕。
可昨夜他哄骗着她,回回都弄在里头,她实在无力招架,只能遂了他的意。
若是腹中真怀上了他的骨血,他们叔嫂敦伦的丑事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她心里想着这些事,走了神,下手重了一些,疼得她叫出声,“嘶”
因着怕人瞧见,她将两层帐幔也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