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转瞬又被她打消,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未卜先知,一定是她想得太多了。
巧合而已……
“好了吗?”她催促道。
裴涉的手还未拿开,她咬着他的手指,说话含混不清。
“好了。”
指尖抽离时不经意地刮过她的软舌,激得她一阵战栗,轻哼了一声,“呜……”
声音极小,猫叫似的。
他重新戴上骨扳指,看向窗外,夜色深沉。
绿窗纱上映着红烛剪影,火光摇曳。
他的手没有拿开,一寸寸触碰着她,从刚上了药的脊背,到纤巧的足踝,“嫂嫂身上怎么还这么冷?”
“这么冷,怎么睡得着?”裴涉握住她纤瘦的脚。
姜窈处处生得精致,一双脚也小巧白皙,美中不足的是被湖水泡得冰凉。
床榻宽阔,姜窈和他正对着,隔了些距离。
“嫂嫂离我这么远,怎么能暖热?”
他掌心滚烫,将她的脚轻轻包裹住。
仿佛一团冰在他手中融化,逐渐有了一丝温度。
姜窈累极了,被他揽着肩膀倒在榻上。
他握得紧,指尖时不时揉捏一下,姜窈腿上使了些劲,想从他手中逃出来。
她力气小,方才湖水中又累得不轻,哪怕用了八九分的劲儿,他轻轻一扯,腿就顺势被带进他怀里。
身子骤然失去平衡,她忙用手肘撑在榻上。
冰凉的脚却一不留神踩到了什么,被烫得立即想往回缩,几番挣扎却动不了分毫。
裴涉闷哼一声,眼神暗了下来,趁着嫂嫂往后倒的机会,欺身上前,将嫂嫂彻底拢在了身下。
这一夜突生变故,姜窈已经疲惫不堪,躺在锦被上,被他圈住,一副任人欺凌的样子,红肿的唇瓣却还稍稍张开,恳求道:“我好累,好累……”
她眸中不知是水光还是泪光,迷离的眼底洒了星子一般,闪着微弱的莹莹光亮,“我不是故意的。”
连视线也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泛着湿意。
她偏头看了一眼,回来时披的大氅被她压在身下,而之前身上穿的那件衣裳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被她丢在净室,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方才小舟上的事也烙在她脑中。
再也不想吃什么酪樱桃、蜜煎樱桃了……
以后还是吃蜜饯青梅罢,免得又想起今夜。
“嫂嫂着凉生病了可就不好了,明日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应付?”
他压根没打算再让姜窈去管姜家的事,这种小事,他替嫂嫂解决就好。
但是他知道,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定能让她乖顺听话一些。
姜窈略一思忖,他说得确实有道理。
若她病倒了,林玉珠一个盲女该怎么办,侄儿姜誉该怎么办?
被抱上岸已经有一会了,她还跟刚从水里上来一样,身上一阵阵发冷。
她顺从地往裴涉怀里靠了靠,再被他得逞一般往怀中一揽,便紧紧相贴了。
他攥着嫂嫂的脚踝,“嫂嫂,这里暖。”
姜窈的脚被他牵着踩在了他下腹上,但他似乎并不满足,一点点试探着嫂嫂的底线。
孝心(捉虫)
姜窈今夜累极了,又对稍稍他卸下了防备,竟也任由着他握着她白皙纤巧的双足,肆意妄为。
她在这事上一向是规规矩矩的,从没有什么花样,侍寝次数也不算多。
苍白的脸臊得通红,耳尖烫得火烧一般。
热意不知从何而来,但的的确确将她烤得一身薄汗。
出了事后宫宴早早散去,长夜漫漫,姜窈腰后被细心地塞了只软枕,不然早就支持不住了。
两条细长的腿被紧紧握着,架在半空,牵引着……
烛台上的灯烛也未熄灭,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羊脂玉似的脸庞上浮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