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前,她还能从中周旋。
现在她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后,姜莺可是实打实的永平侯夫人,想要治她的罪,侯府那边也不会同意。
前朝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以前便是处处忍让,委曲求全。
“小孩子不懂事,伤心过度,说些胡话罢了,弥弥不要信他,我好歹是国公夫人,就算是你哥不在了,爵位也是誉儿的,她们能拿我怎么样?”
“嫂嫂要骗我到几时?”
兄长不在了,她这个没有靠山的国公夫人还不是只能任人欺凌。
“嫂嫂今日就别回国公府了,随我住在慈宁宫罢。”
林玉珠推脱道:“不,不,这不合规矩,你别听小孩子胡说,我没事。”
姜窈一再挽留,林玉珠不肯答应,带着姜誉匆匆回了姜家。
林玉珠带着姜誉走后,姜窈连晚膳也吃不下,独自一人倚着窗牖,坐到暮色沉沉。
阶前玉兰树上藏了几只夏蝉,到了夜晚,也开始此起彼伏地叫唤起来。
姜窈起身走到妆镜前,打开妆奁。
她的首饰大都在叛乱时变卖掉了,剩的不多,但若是想在长安盘下一座不大的宅院还是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