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那个短发女孩,总是在梦里和现实交替出现,抱着一个红蓝相间的圆柱体物品,就那么安静的,渴望的看着他。
大概也是徐至某种好奇心的唆使,他收起照片和录音笔跟戚景熠说,“礼拜一再陪我去一趟刘欣彤学校吧。”
戚景熠点头,没问别的。
下午陪戚景熠回律所整理案卷,晚点才回了家,徐至洗漱完,重新拿出那个文件袋,将照片放在茶几上,一字排开。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呢?小朋友……”
嘀嘀嘀
门锁声响过后,周建明闪了进来,玄关的灯亮着,客厅里只有一束地灯,徐至坐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地毯上,这样朝门口望去,周建明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你到底怎么知道我密码的?”
周建明走过来,轻车熟路的去冰柜里拿了瓶冰水,再出来时徐至已经把照片收起来了。
徐至还要说什么,周建明坐到他身后将人拉起来抱在了腿上,徐至本打算挣扎一下,可腰上的手箍的很紧,他很快妥协了。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徐至就这么坐在他腿上问。
周建明默了一阵,“十二岁之前都不记得。”
“我那天想起蒲云社来,你阿爷怎么样,还好吗?”
“死了,”周建明说,“埋在那树海棠下面。”
阿爷对他们挺好的,徐至想,那时候起皮疹,阿爷走了很远的路去给他买药膏,“怎么说也十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周建明不动声色的将他搂紧了些,紧到徐至身子贴到他胸口,又闻到了他身上沉淀下的烟味,周建明还是会摸他,力道很大,手心很糙,嘴唇碰到他脸颊,徐至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最后抓着他胳膊问,“你怎么不问我单不单身。”
周建明若即若离的亲他,从眼角到下颚,嘴里道,“关我什么事。”
“……那你也不问向安格?”
“徐律师,你跟别人好是你的事,”周建明说,“我想你就会过来,无论什么时候。”
徐至觉得这个人可能无法交流,但也无法回避,而后猛的想起什么,又问,“要不是我那次跳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蹦出来了?”
周建明不搭话,手臂缠着他后腰,将他的身子微微抬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徐老师,你很想念在蒲云社的时候么?”
徐至望着他,没答上来,而后被他剥掉了浴袍。
他的舌尖扫过徐至牙关,又因着他不愿张嘴而严丝合缝的把人收拢,徐至吃痛,刚一松口他便闯了进去。
“唔……”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周建明问话,吻着他喉结,迫着徐至往后仰,后来不知怎么,徐至身子一热,本来有什么要说的,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那天周建明没有在他睡着后离开,徐至迷迷糊糊的,看见那人坐在身边抽烟,也恍惚中,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脸,手心有淡淡的尘泥的腥味。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双更晚点还有一章
第9章 你是信任我的吗
周建明不仅没走,还做了一顿早餐,徐至一夜无梦,醒来时入眼的是一个赤裸的背脊,周建明站在他床尾,低着头,烟雾从他耳边散开,人不知在做什么。
徐至没有起身,揉了揉眼睛,问,“嘛呢?”
周建明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侧过身子,在徐至的目光下,将烟屁股杵灭在了柜台面上。
徐至很快精神了,起身爬到床尾,手抚过被烟头杵过的位置,“这柜子多钱你知道吗!”
“……”周建明一顿,有些生硬的说了句抱歉,“在家习惯了。”
柜面倒是没什么事,徐至没来由的心软,坐在床尾抬头望着他,“坏习惯要改改,好吗?”
周建明点了下头,俯下身子捏着他下巴亲了他一口,而后微微离开,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跟他说,“起来吃饭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