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奖状,徐至拿着袋子回到客厅,将里头的东西悉数倒了出来……

周建明在公安局呆了七天。

他是被金湖那边投诉,又因为李华本人最近遭了一顿毒打,人躺在医院里已经不像样子,区派出所管不了,才直接移交到了市局。

事实上被送来市局的有一票催债的,周建明没动手,但总要有人当大头,尤其是他这样的,拘留已经算轻的了。

他从市局出来,街对面停了一辆车,徐至就靠在车头,双手环抱在胸前,见了他,保持着一副等了很久但很乐意等的样子。

周建明主动走了过去,警察归还了随身物件,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扭曲的烟点上,最后停在徐至旁边,靠着车门,“想通了?”

徐至拿手在面前扇了扇烟雾,而后将另一只手里的照片举起来,放在周建明的脸旁边,一边对比一边说,“你也没怎么变嘛,怎么我才记起来……”

周建明哂笑,徐至第一次见他笑,神色收敛了些,问,“我要是想不起来,你就没打算主动招供?”

周建明抽烟抽的厉害,这会就去了一大半,他看了眼徐至,将烟屁股扔远了,“上车。”

徐至还未反应,他已经打开驾驶座的门进去了。

钥匙没拔,车子低鸣了一声,徐至迅速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

车子子弹一样从这条街道穿过,最后停在了徐至楼下,周建明握着他肘弯带着人一路上去,最后甚至当着徐至的面开了他家的密码锁,还把人扔进了屋里。

徐至扶着墙站稳,脸上还有些难以掩盖的仓皇,“周,周建明对吧,都十年了,我已经要把你忘了,你出现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周建明不说话,逼着他往后退去,若不是十年太长,他们还真的没必要从零开始认识。

太熟了,熟到什么地步呢?

徐至看着这张脸仔细的想,熟到从大凉山回到江北,山区那几个孩子的所作所为在之后的整整一年里都让徐至觉得惶恐不安。

“老师,”周建明突然这样称呼他,说,“人是要守诺的。”

“人是要守诺的!”当年的徐至缩在床尾的缝隙里,冲那帮小孩吼道,“你们答应了以后不会随便闯进我房间,说到就要做到!”

记忆一闪,徐至重新直视他,“周建明我,”

话说一半,徐至的嘴就被堵住了,浓郁的烟味,有些干燥的嘴唇,周建明极重欲的侵略,让徐至满嘴的牢骚顷刻间化为乌有。

江北七月的气候,热浪从窗户涌进来,徐至游神的想,怎么可能没变化,十年前这家伙还是个骨瘦如柴脏不拉几的小混蛋,如今已经满身腱子肉,个头比他高了不止一点,而自己被他抵在墙上,竟跟个小羊羔一样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