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半晌:“你对你自己族里挺狠心啊。”
“算不上狠心。周氏子弟被赶出去,还能回族里,总不会无处可去,族里也不会饿死他。徐姑娘没有宗族做依仗,处于弱势境地,我们自然该为她多打算些。”
他说得很在理,考虑得也很周详。姜佩兮想。
但她觉得将事情实施的难度很大,“你说换县就换县?建兴那边会同意吗?而且这样换,你们周氏的税收岂不是少了?”
“不难,我写信跟主君说声就行。”
周朔神态从容,“我之前在宁安办事,让建兴以后多了些税收,可以抵清少收的税。”
他在宁安究竟干了什么呢?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让建兴多了税收?
能问吗?他会告诉她吗?
姜佩兮犹豫迟疑,终究还是开口:“你后来在宁安干什么的?那些匪盗要清那么久吗?”
周朔不说话了。
虽说她已做好周朔不回答自己的准备,但真见着他沉默不言的样子,姜佩兮的心还是狠狠沉了下去。
她故作不在意地撇开脸:“我随口问的。不必告诉我。”
周朔确实不想回答,宁安的动乱从始至终就是不可告人的暗昧之事,是高位者的有意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