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想了想,注视着青年浅色的眸子,说了点以前不会说的话。
他说:“也哥。”
很大一个男孩,蹲在地上,身体几乎缩在背包里,他目光有些躲闪,几乎用上敬称,“您……您要不……别再喜欢因哥了吧。”
他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我女朋友要不喜欢我,我会很伤心,但我不会,不会……就是,人活着,不可能感情一直不变,这是没办法的,你这么好看,一定会遇到很好的人。”
他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因哥喜欢你呢,我其实也觉得……你们……你们可能不太合适。”
他叹了口气:“唉,其实我觉得因哥他可能……真的不会再喜欢你了。”
年少的感情有多脆弱呢,乔序没见过这么特殊的怨偶。
那是好几年前,他来应聘,那时候门上还挂着一串没被季也摔碎的玻璃风铃,水晶骨架,却有玉的质感,很好看。
他一推门,风铃上的脆珠就发出叮咚的声音。
二十出头的大男生,毕业之际谋个出路,刚好看到同城招聘,他专业对口,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老板在那头似笑非笑,只道:“过来吧。”
乔序依约前来,一进门,他就看到一个青年,坐在墙角,眉目如画,十分好看,就像画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美人看到他,笑了下,原本温润的相貌顿时生出变化,变得惑人起来,他招了招手,对着乔序左看右看,问都没问,就说:“行。”
乔序总觉得那目光中别有意味,但他初出茅庐,没有想通,当场就被过于优渥的报酬迷了眼睛,签了十年合同。
后来他才知道,他老板签他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对,因为你好看,能用来折磨淮因。”这是杨洲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