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也有些拘谨,手指轻轻在围裙上捻了捻:“吃,吃馄饨咯。”

见他不动,季也埋在热气里,抬头看他。

他看到郁淮风衣上单薄的光,以及青年凝在薄薄夜色里,理智淡漠的灰瞳。

他始终不上前一步,季也看着他,感觉到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有点迟疑。

“阿淮?”他看着碗里清亮的汤,不确定道:“你吃饭了吗?”

青年捧着馄饨,目光清润,好像隔着时间看过来。

在他开口的一刹那,十年的时间瞬间被打碎。

是如记忆中一般的声音,只是比起少年的清亮,更多一些温润明朗。

郁淮看着他,鼓膜振动,很久,他抬手,按在额边,压住剧烈疼痛的额头。

那是二十七岁的季也。

如果醒着,本该二十七岁的,属于季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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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秘龟缩在角落里,猥琐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想偷偷给大明星发短信问这什么情况,大晚上见了鬼了,一想到老板的冷脸,又顿时萎了。

他满脑袋问号,问不敢问,只能尽可能让自己摆脱当前的状态,捋清思路,但还是有画面接连不断飘进他眼睛里。

郝秘书跟了郁淮十年了,没见郁淮弯过腰,一次都没有。

他藏的远,听不到声音。

于是只能看到郁淮蹲下,摸了摸青年的手指,似乎是觉得凉,他脱了风衣,把青年裹起来,然后他半蹲着,握住了青年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