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炫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虽然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只要alpha愿意负责就是他的目的,可心里爱慕的人这样不情愿的冷淡的语气,着实狠狠伤到了他。

陶璟律觉得这个Omega实在是一个‘厉害’的美人,这个地方再待下去恐怕又会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于是他站起身:“我事务所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联络我。”

说完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秦子炫慢慢撑着床坐起来,眼角还挂着一颗硕大的泪珠要掉不掉的,幽幽的凝视着敞开的门,早已没了刚才的委屈柔弱。

他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活了二十六年,一直都顺风顺水的,没有什么是他想得到却得不到的,除却感情上因为不肯将就导致的空白,他刚刚撒了谎,他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但是被标记却的确是第一次。

十三岁爱上了陶璟律却被陶璟律无数次拒绝,一直到二十岁被陶璟律彻底遗忘,他也并不是一直保守贞操等着一个无情忘记自己的alpha,毕竟他的高贵的出身,他的自尊和矜持不允许。所以二十二岁成人后,他在父亲和父君的安排下也交过家境相当的对象,他自己也在帝都皇家艺术学院里交过两个和陶璟律有几分相似的画家,可他心里很痛苦,就算有生理上的暂时欢愉,他也不愿意继续这样将就下去,因此放弃了和财务大臣李家臣嫡子的婚约。(注:贵族alpha和Omega可以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

哀己不争,就是因为从前他默许了陶璟律对他的无视,才导致了今天这个结果,就算陶璟律不喜欢他,他也要把陶璟律的心牢牢握住,任何Omega、beta都不可以染指。

现在秦子炫觉得自己变成了曾经自己最不屑的心机深沉故作娇弱的Omega,他又忍不住很委屈的自己为自己辩白:不!我并不是故意做出这番形态的,我是真的……真的爱他……面对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会让他喜欢我……

秦子炫狠狠咬着唇内的肉,眼睛上靓丽的水膜不住颤栗,他是真的受不住alpha一句重话的,alpha在他们初夜后丝毫不留恋的冷漠离去,真的伤了他的心。

秦子炫看着放在床边的刚刚alpha给他的帕子,动作缓慢的拿起来,执拗的看着帕子好久,继而用它擦去了眼角的泪。

3、胎儿着床

春日里,淮扬花河岸的工作坊间,穿着牛仔裤打着赤臂的年轻男子把一大桶墨汁撒气一般‘唰’地泼洒在挂着的巨大画布上。

喷溅的瓷砖、墙壁、桌案到处都是浓黑的墨汁。

明明没有丝毫的刻意,可在画布上却形成一条蜿蜒诡异的长长图案,像是一条墨色巨龙,张牙舞爪的,唯有龙尾巴的地方有些少了些许浓重。

陶璟律皱着英气浓眉,不顾牛仔裤和背心的脏污,手执着毛笔和刷子在上面进行细部雕琢。

一个身材细高戴着金边细框眼镜穿着雅痞风名牌西装的,皮肤细白五官秀气温润,满脸精英精明样的beta艺术经纪人在一边安静的站着。

钱文胜笑眯眯的样子令陶璟律十分不爽,他扔了笔,活动了一下筋骨,往外走去,助理旭达是时候的进来收拾屋子。

待客厅一角,陶璟律慢慢的烧水煮茶,换了件薄T恤。

“单子进行的很顺利,璟律,再忍忍,一年多少也要接几个大人物的单子,总是得罪他们,就算文艺界有人也扛不住,你得理解我。”钱文胜很诚恳,微笑着把茶叶从陶璟律手里拿了过来,熟敛的放入茶壶中,倒上开水。

陶璟律耸拉着眼,看着窗外,语气平静:“你废话不用太多,只要他们喜欢,同风格的我再多出几幅就是了。”

饶是陶璟律少年成名,天才华国画画家,也是免不了应酬官员贵族,虽然他的名气使得他能任意拒绝所有邀请的宴会,可是商业订单他还是不能拒绝的,现在这些内阁大臣,不论是不是正统华裔,不管亚裔还是雅力安白人还真是口味高度一致,那么多大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