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说，苏妙妙也不配听。

她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大费口舌。

我盯着红肿了脸有些狼狈的男人。

忽然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我掏出一份文件，然后淡淡开口：“顾辰川，签字。我要离婚。”

“你，给我净身出户。”

7.

顾辰川震惊地走过来，一把抓起文件。

眼里的迷茫变成了确信，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文件又看向我：“你要和我离婚？”

其实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想。

这段婚姻，十年了。

我要不要咬咬牙继续走下去算了。

可转念一想。

我许诺要什么没有，十年，我输得起！

我或许想不清顾辰川到底为什么出轨、想不清苏妙妙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可我许诺做事向来对得起自己。

我自认，从没辜负过顾辰川。

既然想清楚了这一点，便足够了。

我冷冷递上一支笔：“签吧，顾辰川，留着你在我身边。我嫌脏。”

顾辰川瞳孔猛地放大，眼里的慌乱不作假。

他似乎没想到，我可以这么干脆的放下这十年婚姻。

可怎么办呢？

我许诺从没有回收垃圾的爱好。

他被我冷到极致的眼神刺痛，缓了好一会才开口。

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痛苦和急切：“那如果，我说，我和她断了呢？”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们回家去……”

话里的动容，如同还是当初那个爱我到骨子里的人一样。

似乎我的一呼一吸，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情绪。

苏妙妙听到“断了”两个字，吓得尖叫一声“阿川！”

便冲过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像只受惊的兔子

顾辰川想甩开女孩，但动作还是舍不得用力。

我看着这滑稽又讽刺的画面。

简直无语到极点。

我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像甩开什么脏东西。

“顾辰川，你当我是傻子？你舍得？监控里你俩亲得难舍难分，安眠药都给我下了，现在跟我说断？”

“我现在可不敢信你嘴里的话。”

我指着苏妙妙，“你的灰姑娘还在这儿哭呢，还不赶紧哄哄？”

顾辰川被我堵得脸色发白，但他不甘心。

他上前一步，不顾苏妙妙的拉扯，想把我搂进怀里，声音放得又软又沉，带着他惯用的、曾经让我心软的腔调：

第9章

“诺诺，我知道错了，是我混蛋！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离婚…我们十年啊…”

“整整十年啊，你怎么舍得说断就断？”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好不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直接红了眼。

可他身上全是苏妙妙的痕迹啊！

我怎么原谅他？怎么当没发生？

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恶心的拥抱，眼神像淬了冰。

“别碰我！”

同时，“啪”地把离婚协议拍在桌上：“签字，净身出户。顾辰川，给自己留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