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敢造假书砚哥的画，就该付出代价！”

女人一声令下，我甚至没有反驳的机会。

被强硬拖拽到展台。

那张人体图被重重砸在身上。

明明是曾经所谓艺术的珍藏，此刻却像是一块屈辱牌。

谢书砚嫌恶的眼神更是像针一样。

扎得我生疼。

“书砚哥说了，只要你把画卖出去就放过你。”

“赶紧起来，像你之前找金主那样就行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出了声。

“五百块！二手的玩意儿不能再高了！”

一阵哄笑声让我面红耳赤。

我狼狈地伏在地上。

祈祷谢书砚只是泄愤。

等他出了气便能放我离开。

“啧，你的行情现在这么差？”

“也对，不一定是二手，可能倒了好几手了。”

轻佻的语气。

让我忍不住抬头。

我始终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谢书砚嘴里说出来的。

可他眼神不躲不闪。

全然成了曾经我们一起吐槽过的上等人。

我没有辩驳，也不敢说出什么。

他母亲的手段，我早便领教过了。

三年前，与他争执完一个人去产检。

遇上那位自称他亲生母亲的贵妇。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只有棍棒留下的痛意。

和一地零散遮染着我孩子鲜血的钞票。

第2章

她甚至羞于和我这种底层人交流。

只用行动明晃晃告诉我，我是不配的。

我的呆滞没换来任何回应。

只有那个出声的男人带着油腻的笑走来。

“滚开！”

在他伸手的刹那，我终于找回了力气。

可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用力的一巴掌。

我是手掌在地上划出血痕。

火辣辣的痛感在手臂和脸上袭来。

我看见谢书砚抬脚迈出半步。

又倏地收回，状似不经意般捂住了苏曼儿的眼睛。

“不就是个婊子，给你脸了是吧？”

“这种画都能让人画的装什么贞洁烈女！”

看着那幅画我却只感觉心在滴血。

那幅画是谢书砚与我初次时所画。

那时他刚卖出第一幅画，我刚找到合适的工作。

两人傻乐着喝了不少酒。

也就半推半就在一起了。

他总说我是他的缪斯，只要与我在一起，便有永不枯竭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