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了声,他当即看过来,竖着耳朵示意在听。
壬年勉强满意,问道:“你当初既然要瞒我,为什么现在又想说了?”
“瞒不住了。”
壬年抱臂,说:“我看未必,以你撒谎的本事,我就不信你编不出来像样的理由搪塞我。”
见他沉默,她愈发志得意满,“依我看,其实是你的小心肝受不住了,与其等到我自己发现把你甩了,不如主动交代,还有点坦白从宽的机会!”
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没有否认,问她:“那你要跟我分手吗?”
“呵呵,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去便宜别的女人?”
壬年脱口而出,立即招来他颇有深意的一眼。
“我知道了。”
他说。
壬年气虚:“你知道什么了……”
“别锁窗户。”
“……”
她尴尬得想钻到地底下,强调说:“我不单单是那个意思!”
“嗯,我信。”
她懊恼地跺脚,瞪他:“我问你,如果我选择跟你分手了,你要怎么办!”
“再追你。”
她无情地冷嘲热讽:“就你这样还会追女生?没把人吓跑都算好了。”
“我说真的。”
“那你要怎么追?”
“你说怎么说就怎么追。”
她不带迟疑地说:“我们分手吧。”
她要他像梦里一样,对她唯命是从、百依百顺!
。
她想法设法活跃气氛,车子却总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
车停在殡仪馆门口,临下车前,壬年抓住他的手,担忧地望着他。
魏歇始终神色自若,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走吧。”
他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瞥见殡仪馆里走出的人,推开车门的动作一顿。
壬年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见是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面露疑惑:“怎么了吗?”
“中间那个瘦高的中年人,是颐和的董事长。”
壬年心一提,这才仔细观察走出来的几个人,目光在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身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最中央的男人上,想到颐和在本地人中的那些传闻,自己手里又握着李雪茵的录音,紧张地抓住他胳膊,“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是跟着我们来殡仪馆,特意来堵我的吧……”
“他比你先到,而且快走了。”
她拍拍胸脯放下心来:“不是跟踪我就好……”
魏歇盯着外面,等颐和的车开走了才下去,走到台阶处时刚好碰上刚才跟李敬非一起走的警察,后者问他们大晚上来殡仪馆干嘛,今晚殡仪馆可不太平。
魏歇实话实说了,“白天在学校挖出来的尸骨,也许是我失踪多年的父亲。”
那个警察正要点烟,闻言手中的烟盒掉到了地板上。
去停尸房的路上,那个警察盘问了几个关于死者的问题,魏歇一一答了,这种事没必要撒谎,陪他们走到太平间门口,那个警察基本上已确定死者是魏歇的亲属。
“你也别担心,局里对这个案子挺重视的,现如今知道了死者身份,应该要不了多久时间就能侦破了。”
“谢谢。”
“不客气,都是我们应该的。”
壬年咬唇,犹豫地发问:“刚才在门口跟您一起走的人,也是来…认尸的吗……”
警察慢几秒才意识到她指的是谁,“你说颐和的李敬非啊,殡仪馆在办丧事,他估计是宾客,听到学校挖出尸体,就顺了道过来打听打听。”
壬年眼珠子滴溜一转,没接话。
警察歪头示意停尸房里,“进去看看吧。”
“嗯。”
警察没跟进去,将他们带到门口便去了一边打电话。
两个人走进停尸房,打后的魏歇将房门轻轻掩上。
停尸房除了床位一无所有,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