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却透出令人不敢忽视的威仪,“而且,这三个人,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老板的朋友,真是失敬……”别人圆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云落当场打断:“谁跟你是朋友!小爷到这里就是为了来砸场的,怎么样?”一时间,气氛又变得十分僵硬,被打断的大汉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进退两难的表情,甚至有点滑稽可笑。
何慕景望着一言不发的流光,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你们江湖人的行事方式,还真是奇怪啊!一般不是应该在这种时候找台阶下的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在场的四个主要人物听到,气氛变得更加奇怪。
老板不动声色:“你们下去吧!我要和他们三个解释清楚一些误会。”大手一挥,所有的黑衣大汉全都退下了,一时间,偌大的赌场,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还有被陈云落定住无法动弹的摇宝师傅。
老板伸手,点开了那人被制的穴道,在他身上各处略拍了一下,顺畅了他不通的血脉:“你也下去吧!记住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这次只是制穴,下次连命一起丢了也说不定。”那人感激地望了老板一眼,又狠狠瞪了陈云落一眼,才悻悻离开。
“还挺会装腔作势的嘛!”陈云落高调嘲讽的声音响起,“和在西湖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你果然有阳奉阴违的天赋。”
完全忽略了陈云落的刻意挑衅,老板将目光转向何慕景与流光二人:“在下莫言,是这家赌场的主人,不知两位兄台高姓大名?”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流光摆明了不想与莫言扯上关系,陈云落悄悄地向他打了一个手势,笑容狡黠。
莫老板也不恼:“那这位兄台呢?从阁下手持的兵刃来看,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凝血将军’?”
“不敢,在下只是何慕景,陪朋友出来游山玩水的一个闲人。”笑容不变,天下间知道“凝血将军”的人很多,知道“何慕景”的人却很少,“莫老板有何指教?”两人从一开始就表明了站在陈云落这一边。
“在下只有一事不明。”明明是应该在对何慕景说话,莫言的目光却集中在陈云落身上,“如果是因为西湖上的过节,那么在下道歉,在下没有彻底了解张德胜的人品就贸然打扰了陈兄弟。但是陈兄弟也犯不着来这里绝在下生路吧!”进退得宜的一番话,端的是礼貌之至。
“那是因为……兄台无意之间,让云落在钱塘呆不下去,断了他的生路的关系啊!”何慕景说着似真似假的话,目光触及莫言视线所在,笑眯了一双桃花眼,他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把陈云落的身体烧出一个洞一样。
过了好久,莫言都没有出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王”,他的易容术一点都不高明,脸上那张人皮面具的肤色跟他白皙的颈项根本不和,真想看看,被平凡的面具覆盖住的,是一张怎样的容颜。
直到察觉到何慕景戏谑的目光,莫言才强迫自己回过神来:“原来如此,那么在下再致歉,为陈兄弟造成了什么损失,在下照单全赔就是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句话,陈云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的养济院其实也不是很贵,但是毕竟是开在钱塘,粗粗一算,就与阁下的赌场差不多吧!”居然被面前这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逼出了钱塘,实在是伤了“毒王”的自尊,拼着一口气,怎么也要讨回这笔账。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真要说起来,绝对是十个养济院都抵不上半个墨迟,陈云落这么说,根本是在逼他翻脸!
何慕景与流光已经做好了动手的打算,莫言却依然是一张温雅的笑颜:“如果这只是在下开的一家小赌场,陈兄弟想要就要去好了,但是,这里是墨迟。要做墨迟的老板,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以赌技定输赢?”陈云落淡淡一笑,“如果大爷我赢了,你会乖乖将墨迟交出来?别笑死人了。”
“在这里的两位兄弟,应该不会容许在下抵赖。”莫言的笑容依然温文,话里却带了刺,“莫非兄台只是说说而已?”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