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闭嘴!”佟国维怒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赶紧上车,回家!”

隆科多这样自然是不能骑马了,便随着赫舍里氏上了车,一路上赫舍里氏非要问明情况,隆科多架不住,只能说了,不过他心里有怨气,嘴里说出的话自然偏颇,不提自己故意挑衅,只说胤祐恃宠而骄,狂妄无礼,甚至敢当着众人的面陷害于他,才让康熙不得不罚他。

赫舍里氏本就因为心疼女儿对胤祐不满,此时听说儿子也受了他的害,气的直骂,听的外面骑马的佟国维心中怒气更胜,只觉得都是妻子纵容,才叫儿子如此不知分寸,坏了他策划已久的好事,也叫自己闺女失了一个助力。

那献舞的红衣女子正是他为了襄助佟佳皇贵妃准备的,是个江南小吏的女儿,出身低微却是难得的绝色,父母家人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若是能进了宫得了宠,也只能依附佟佳皇贵妃,将来生了阿哥,也自然只能依靠他们佟家,不像那些包衣女子,虽然出身不显,但毕竟都是老姓儿,包衣旗盘根错节,关系复杂,即使能抱到身边养,也养不熟。

可是就因为儿子一时没忍住,叫他的安排落了空,这叫他如何不气!

第17章 家法

一回到承恩公府东院,佟国维直接叫人将隆科多押到了正院,传了板子就要行家法,赫舍里氏哪里肯让,连哭带喊的扑在隆科多的身上不肯撒手,佟国维气的直跺脚,但也不敢叫人把板子往老妻身上招呼,只能大吼着叫人赶紧拉来。

东院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住在承恩公府西院的佟国纲。

佟家承恩公的爵位是佟图赖的长子佟国纲袭的,两兄弟名义上是分了家,但实际上并没有分开住,只是将承恩公府一分为二,各住东西罢了。

所以东院这边一闹,佟国纲便立刻赶了过来。

按理说,佟国纲才是正儿八经儿的承恩公,这除夕宴会必然是要出席的,但是他咳疾犯了,就告了假,今日未曾进宫,但他自有自己的消息门路,乾清宫的事情也知道一二。

当着佟国纲的面儿,赫舍里氏不好意思再闹,只能由着婢女们扶了起来,佟国纲的夫人瓜尔佳氏走过来拉住赫舍里氏的手,温声说道:“在宫里折腾了一天,弟妹也累了吧?我叫人准备了些温热的吃食,弟妹与我进去用些,明日还得进宫,可得早些休息才是。”

瓜尔佳氏面相温和,却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赫舍里氏对这个大嫂一向敬畏,被她这么拉着,也不敢挣扎,只是诺诺的说:“可是隆科多他”

“这里一个是他阿玛,一个是他伯父,该怎么管教他们自然有数,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瓜尔佳氏不容赫舍里氏反驳,直接拉着她往后院走,“你在这儿胡闹,拦是不可能拦得住,反倒叫他阿玛更生气,怕是下手要更重些呢。”

被瓜尔佳氏这么一吓唬,赫舍里氏心里再担忧也不敢多留了,只能流着泪被瓜尔佳氏拉进了内院。

相比于瓜尔佳氏的强势,佟国纲要温和的多,他叫人放开隆科多,让他先把今天跟胤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

隆科多忍着腿疼跪在地上,也不敢隐瞒,从自己进门开始的林林总总都说的清楚明白。

佟国纲听完了之后,倒也没生气,只是道:“既然你说的这般清楚,那应该也明白你阿玛为何要打你,我只问你,今儿这顿打,你服是不服?”

“我不服,”隆科多气呼呼的回道,“伯父,我知道他是皇上的阿哥,应该敬着,可姐姐还是皇贵妃呢,也算他半个嫡母吧?他害的姐姐缠绵病榻,难道我这做弟弟的,都不能替姐姐出口气吗?况且我也没把他怎么样,就是看不惯他仗着皇上的宠爱骄横的样子随口吓唬他两句罢了,皇上已经罚我跪了两个时辰,让我被那么多亲贵嘲笑,这还不够吗?”

佟国纲叫人搬了两把椅子来,拉着佟国维坐下,慢慢开口给隆科多解释:“第一,他是皇上的阿哥,而我们佟家,即便是皇上的外家,那也是皇上的奴才,奴才对主子就应该敬着,不要忘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