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怕萧则行使诈。

萧则行笑着迁就她：“好。”

“一。”

“二。”

“三！！”

同时掀开。

棠柚看清他的点数，瞬间懵逼。

萧则行摇出了十八点。

三个六！

这概率，简直了！

“最后一个问题，”萧则行平静注视她，缓声问，“假使萧维景心中没有文灵，你会不会嫁给他？”

棠柚微怔。

她从来没想过。

当初和萧维景订婚的时候，她毕竟年纪还小，懵懵懂懂，暂时还没理解婚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萧老爷子权势大，棠爷爷临终前又嘱托她，以后嫁到萧家后一定要好好的，也记得要扶持棠家。

棠柚对婚姻从来都没有过多想法，棠宵把她当作商品一样，争取卖个好价钱。

他们不会考虑商品的想法。

棠柚孤立无援，为了拿回母亲的公司，与棠宵周旋许久；再加上一个萧老爷子，她根本就不能忤逆老爷子的意愿。

倘若萧维景能一心一意的话，与他结婚并不是什么坏事。

棠柚对婚姻毫无期待。

从她的沉默中，萧则行已然得到答案。

他笑，指节漫不经心叩了下桌子：“既然这个问题让你为难，那就换一个。成功退婚之后，你有没有想要嫁的人？”

棠柚摇头：“没有。”

虽然她接连输了三把，但萧则行的三个问题并不是特别尖锐。

比起来这个，棠柚更惆怅的是自己没能问出更多的信息来。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刚想走，忽然记起一事来。

转过身，棠柚严肃地告诉萧则行：“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不要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就是这段时间的误会，你一个字都不许透漏。”

萧则行原本微阖双眼，听她这么说，掀眼看她，笑了：“想让我替你保守秘密，总该给点封口费吧？”

棠柚懵了：“什么封口费？”

她怔怔地看着萧则行，误会了。

如他这样身份的男人，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棠柚现在一无所有，仅有的启星暂时还在父亲那边掌握着。

棠柚问：“你有没有未婚妻或者妻子？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有没有心上人？”

“没有。”

她冷静分析。

和萧维景闹退婚是个持久战，现在战役刚刚开始，萧老爷子就开始撮合他们两个住在一起，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据闻初次体验都不会多么好，萧维景对她那样厌恶，万一避无可避，故意在这种事情上面折磨她该怎么办？比起来把初次草率地交给萧维景，眼前人显然是个更好的人选。

至少他皮相好，完全符合她的审美，身材也很不错。

真要是睡了，也算是她赚大发……了吧？

棠柚说：“我这里没有避”

萧则行笑容渐止，微微皱眉。

他打断她：“你误会了，不是这个。”

棠柚怔住。

萧则行站起来，垂眸看她：“既然你觉着十分珍贵，就不应该这样草率地交出来。”

棠柚仰脸。

她被酒精麻痹掉的神经有一点点懵。

虽然的确很珍贵，但是她也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比起来给说不定已经和文灵本垒打过好几次的萧维景，棠柚宁愿自己选择一个不反感的人。

真的要给眼前人的话，或许也不是特别的难以忍受。

呆怔中，萧则行伸手，按住她的唇瓣：“一个吻就够了。”

手指略有薄茧，顺着唇的轮廓细细描摹。

他温和询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