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缩在床上弓成一个小包子的棠柚,捏着盒子,笑:“这是你刚买的?”
棠柚没有露出脸来,只在被子里唔了一声,模模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萧则行重新把小雨衣放回去,叹气,“买小了。”
他重新拿的旧的过来,摸了摸瑟瑟发抖的棠柚,怜惜地吻着她的唇角:“乖孩子,你再试试。”
可怜的小兔子被按着听了一个多小时的鞭炮声。
小兔子只有一个感受。
鞭炮炸起来的时候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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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柚陪伴了萧则行整整两周,也互相投喂了整整两周。
萧则行变着花样给棠柚做好吃的,寻觅零食过来;也变着花样的吃小兔子,只有棠柚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分别前夕,已经到了凌晨,棠柚还不肯睡,只是抱着萧则行,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好久。
哭到萧则行都看不下去,搂在怀里面,哄:“乖柚柚,等我忙完就回去陪你好不好?再给我两个月时间。”
棠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遇到他之后,越来越容易掉眼泪。
她小时候经常哭,摔倒了哭,东西坏了也哭,但那是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每次哭的时候,母亲都会耐心细致地哄她,逗她开心;等到母亲过世之后,棠柚就很少再哭了。
哭也没有用处啊。
她哭的越是厉害,江桃和棠楠越是得意洋洋。
在一次又一次的较量失败中,十五岁那年,棠柚幡然醒悟,原来哭也是一种武器。
从那以后,她再掉的眼泪,很少是出于伤心
直到遇见萧则行。
萧则行对她格外的纵容。
就算是她闹小脾气、耍小性子,萧则行也不会如那些少年情侣一般与她争执,更不会赌气和她冷战。
他有足够的耐心,来包容她的那些小缺点;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把她的那些小毛病当成缺点。
棠柚敢在他面前撒野,也敢在他面前流露出最脆弱无助的一面。
空调的温度开的适宜,棠柚这两天睡不好,萧则行购置了有助于安眠的香薰;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棠柚蜷缩在他怀中。男人的体温偏高,她把手和脚都贴在他身上,眼睛酸酸的疼:“你都把我惯坏了。”
“惯坏?”萧则行听到这个词,问,“难道你做了什么危害公共秩序的错事?”
“没有!”
“那就不叫惯坏,”萧则行慢慢地说,“我是你男朋友,你的伴侣、丈夫;在自己的伴侣闹些小脾气,这很正常。”
棠柚闷声说:“但是你就不会朝我发脾气。”
萧则行揉了揉她的小耳朵,她的耳朵很软,耳垂又小又薄,不过捏了两下,立刻泛了红。
他这才松开手,笑:“我比你大这么多岁,来吃嫩草本就有些不合适;再朝你发脾气?那不就成了禽兽?”
棠柚被他逗笑了,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眼巴巴看他:“那万一你那天生我气了怎么办?”
“怎么办?”萧则行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叹气,“那只能委屈小柚子了,让我多吃几次好出出气。”
“柚柚,你要明白,我喜欢的是你,”萧则行将她露在外面的小爪子塞回被子中,微笑着告诉她,“是活生生的人,而非宠物。你想去工作,去做女强人,我会支持你;你想一直玩,吃喝玩乐,周游世界,我也会为你创造好环境。”
棠柚仰脸看他。
“我从未想过要求你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只要做好自己就好,”萧则行捏着她的手,“身为伴侣,我尊重你的选择,并为此做好准备,保证我的小柚子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能走的开开心心。”
棠柚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男人的肌肉都是常年累月坚持锻炼下来的,有点硬,但她却觉着格外有安全感:“二叔……”
“没有必要为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