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的?”纪柏侨问。

“是。”

“亦笙回来了吗?”

“是。”

“她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

纪桓的每一句回答都十分简单,明显的不欲多说,知子莫若父,纪柏侨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看着儿子,“那么你呢,你也没事吗?”

纪桓蓦然抬眼,看进父亲眼底的那一抹关切和了然,没有说话。

纪柏侨缓缓开口:“爸爸也是过来人,也曾经不顾一切的喜欢过一个姑娘,你在面对亦筝和亦笙的时候眼神完全不一样,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因为你掩饰得太好,可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瞒得过他们又怎么能瞒得了我呢?”

“那又怎么样?”纪桓笑了笑,本就未定的心神又被撩起,那笑容里便也不掩嘲讽,“如今的喜欢将来也会遇到更喜欢的,倒不如利益相连的婚姻更为长久。”

纪柏侨没料到儿予会这样说,心底一痛,头脑里跟着晕了下,脚下一个虚浮,却是一双有力的胳膊及时的搀扶住了 自己。

他看着儿子在他站定之后迅速松开了手,苦笑了下,“你在怪我当年这样对你妈妈,是不是?”

纪桓依旧冷淡而笑,“我妈妈?她现在正睡在怡和洋行新到的那张西洋床上,她在纪家锦衣玉食仆从如云,有丈夫有儿子,世人都得尊她一声纪太太,你有什么对不起她?”

“慕桓!”纪柏侨痛极,叫出了他的字。

本来,冠而字之,敬其名也。纪柏侨对着儿子,是无论如何用不着称“慕桓”二字的。

可是这两个字是他亲自取的,是那么多年来他给儿子的第一样东西,再加之他本人思想新派,本就对古礼不甚拘泥,因此唤慕桓的时候倒多,而直呼纪桓其名的时候反倒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