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他,钻石般明亮的眸子闪了闪。
他似乎有点不一样。
贺连洲娴熟地牵起祝夏往沙滩区域去,潮湿的海风拂过来,她的头发被吹乱,扑向面颊时产生一阵麻痒。
祝夏抬手把发丝撩到耳后,但痒意还是溜进了心房。
像是浮浪,涌起,退下,又重新涌起。
上瘾的感觉。
海浪是昼夜降临蛰伏的呼吸,从看不到尽头的天际层层叠叠地荡漾过来,潮水涨落昭示着命运转动的循环。
祝夏一脚浅一脚深地走过沙滩,不知是不是他清过场的缘故,整片沙滩望过去,只有他们两人。
她在海水前停下脚步,低头弯腰,脱掉鞋袜摆在干燥位置。
贺连洲站在祝夏身边,好整以暇地看她光着两只脚在沙滩上试探踩了两下。
脚底下的触觉潮湿绵软,祝夏高兴地眯了眯眼,又望向一错不错盯着自己的男人。
“你怎么不脱鞋?”她说道,“鞋湿了是小事,人的脚有很多穴位,闷湿环境容易滋生细菌,脚处在那样的环境会让你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