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错。但回来,频繁出现在她眼前就是他的不对了。

*

许是吃饱了,容易犯困。祝夏这一觉睡得不沉却也没有醒来。她在被褥里翻了个身,继续睡在男人的床上。

醒来的时候,落地窗外天还是黑的城市夜景仍然璀璨。祝夏头发乱糟糟的,垂着眼坐在贺连洲的床上。她脑子混混沌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她不在沙发上,而是在床上。应该是贺连洲的杰作。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祝夏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知道贺连洲在哪里。

室内晦暗,只能隐隐看见轮廓。她下了床,踩在地上的拖鞋。男款拖鞋很大,不合脚,但她也不在意,趿拉拖鞋进洗手间。

祝夏站在洗漱台前,双手捧一把水洗了把脸,把自己从迷糊的状态抽离出来。她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忽然注意到雪白脖子前面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祝夏撩开肩膀头发,用手指摸,按了下,有点疼。

她记得白天的时候还没有,晚上……肯定是那个男人弄的。

祝夏指腹沾水,轻轻摩挲那块红印,想试着能不能消除……太明显了。但凡他偏一下位置,她都不至于急着祛除。

祝夏在洗手间待得时间很长,中途没有人进来。她捯饬完,走出门,看见贺连洲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俯瞰星罗棋布的城市。

祝夏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望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窗外无边浓稠的夜色,衬得他身上的气质愈发寒冷霜意。

她的心似乎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