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哀的人,可有些事实她必须承认。
他们之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错。
她从他身上汲取了很多东西,用来修补自己残缺的、冰凉的灵魂。
十八年前的大楼坍塌,她失去了双亲,进入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实现了阶级的跳跃。或许有些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她的确没有感到很高兴。
她经常鼓励自己,说既然他人即地狱,那么她就做自己好了。至少,她不能让自己受委屈。
她也做到了,凡事从自身感受出发,不做让自己难受的选择。
可总会有例外。
“哭什么?很痛?”
男人的声音将祝夏的思绪拉回,他温暖的大手捧着她脸,指腹揩去她挂在睫毛将掉未掉的泪珠。
“没有。”祝夏迅速眨了眨眼,湿润的眼眸格外清澈明亮,“我犯困。”
贺连洲端量她脸色几番,确保她的姿态没问题,把人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