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相处时间算起来不足一个月,听到老艺术家病危要见她时,她率先感到惊诧,其次才是惋惜。
不知不觉成了老艺术家的缪斯,她心情颇为复杂。
“我在,放心。”贺连洲替她把凌乱的碎发捋顺,低声说。
微黄的灯光勾得男人身形挺拔,像棵岿然不动的参天大树。
祝夏点头“嗯”了声。
她慢步走上前,病床上的老艺术家缓缓睁开眼,看见她苍老的眼睛微微一亮。
他抬起被针扎得密密麻麻的手,连带着皲裂的嘴唇也颤颤巍巍,像是要说点什么,却无能为力。
乌尔苏拉在Pean耳边不停说,祖父您要见的人来了,您有什么想跟她说的。
祝夏只能隐隐从老艺术家嘴里听到了谢谢谢谢……感谢的话,不知是不是想起亲人,她能对大多数人都无动于衷,可面对老艺术家离世前的惦记,想说又说不出口的真情,她没办法毫不动容。
祝夏双眼酸涩,骤然攥紧手,下一刻,更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
她伸手推开他的手,往前握住了老艺术家皮肤皱巴巴的手,轻声说了几句不用客气,又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