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的西服外套和手机还回去,后者接过。
“好好休息。”他说。
“嗯,晚安。”
祝夏跨进屋子,关上门。
贺连洲拉紧门把手,确定门关好。
隔了一道门,他没动,搭着眼睫解锁手机,给她发讯息,叫她早点睡。
发送成功。
贺连洲将要转身离开,门忽然开了。
祝夏站在门内,仰起脸来,沉默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
一秒、两秒……
“砰!”的一声响。
门在背后关上了。
祝夏被贺连洲抵在门上,他把头颅偎进她颈窝,鼻尖触碰到她脆弱的颈动脉。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勾起细细的颤栗和舒服。
祝夏的手缓缓挪动,从手腕摸索到贺连洲的掌心,指腹慢慢地摩挲着男人宽厚的手掌,横亘着凸起的、狰狞的伤疤。
她轻声问:“你昨天说的话,今天还算数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响在她耳边:“哪一句。”
室内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墙上的挂钟发出滴滴答答的音响,祝夏心旌动摇,漆黑的眼球随着秒针动了动。
她说的是另一句:“不用我负责。”
他似乎不满意这个答案,坚硬的东西压上颈动脉的肌肤,以恰到好处的力道啃咬。
既危险又刺激。
祝夏的身体对他太过于熟悉,酥痒无限增生,密密麻麻侵蚀她的意识、霸占她的感官。
与此同时,男人的大手挑起她的衣角,露出大半腰线。
祝夏的腰硌着他皮带扣,冰冷的触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不,应该是半口,后半口被贺连洲吞进去了。
他吻得实在用力,咬着她柔软的唇,撬开齿关,不容抗拒地勾着她,迫使她同他纠缠。
寂静的空间里,接吻的声响被无限放大,烫得她眼尾发红。
祝夏喘息、呼吸新鲜空气时,贺连洲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暗哑问:“你这里有我要用的东西吗?”
祝夏看着他深邃眼眸里她熟悉的欲色,怔忪住了。
“嗯?”腰上的手掐了她一把,祝夏闷哼声,艰难开口,“……有。”
“其他男人留下的?”
她细声呢喃:“不是……”
祝夏的腿发软,只能借着后背的门,和男人不知何时抵入膝间的长腿勉强站立。
窒息之中、港岛的雨雾向她倾倒而来。
贺连洲太了解祝夏的变化了,退离被他肆吻到红热的唇,掌心托着她腿臀,把人抱进卧室。
祝夏不懂没开灯他是怎么绕过障碍物的,也不懂他是怎么精准找到她房间的……她只知道,梳妆台的镜子硌着后腰,但她顾不及那么多。
贺连洲将她抱上梳妆台,裙摆拱到了腿根、叠堆在他结实的臂弯上,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男人如墨条般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磨出潺潺的墨水,她好像变成了砚台。
室内明明没开灯,祝夏的眼前却亮了一瞬。她的脑子烧断线,脑海一片空白。
贺连洲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跟她接了一个绵长而缱绻的吻。
她平复呼吸,他手掌轻抚她的脸颊,声线蛊惑性感:“一起洗?”
“你先去。”祝夏在混乱中找到一抹清明,气息不稳道,“我给你找浴袍和浴巾。”
贺连洲被她推去洗澡。
祝夏将没用过的浴袍和浴巾放在浴室门口,与他说一声,转身离开主卧。
她到客房、昨晚林嘉月住的那间房子,弯腰从柜子里取出几个方盒子。
各种款式大小都有,她记得他用的尺寸,拿了一盒走出门,须臾,又折回去拎走两盒不同款式的。
贺连洲出来时,只看到床头柜上散发着旖旎氛围的方盒子,祝夏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