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谢沉渊声音沙哑，带着痛意。

林小羽怔住，手指一顿。

“你若死，我亦难活。”谢沉渊说，“你为何……还要救我？”

林小羽看着谢沉渊，忽然笑了，眼角竟泛起水光。

“你傻，我也傻。”林小羽轻声道，“可我就是放不下你。”

谢沉渊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有无数情绪在翻涌，最终化作一声低语：“别走。”

“我不走。”林小羽坚定地回答，“我只求你，不再被契约束缚。”

最后一道符文完成，契约纹路轰然炸裂，金光如瀑，将整个山洞照得通明。林小羽猛地咳出一口血，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

谢沉渊一把将林小羽揽入怀中，眼中第一次露出慌乱。

“林小羽！”

林小羽靠在谢沉渊胸口，嘴角却扬起一抹笑。

“谢沉渊……你自由了。”

话音未落，林小羽眼前一黑，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山洞中，金光缓缓收敛，契约的痕迹彻底消失。谢沉渊紧紧抱着林小羽，指节发白，稍一松手，林小羽就会随风而逝。

“你答应过我……不会走。”谢沉渊低声呢喃，声音里藏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洞外，风停了，月光透过裂开的岩缝洒落，落在林小羽苍白的脸上，宛如初雪。

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但谢沉渊已无暇顾及。谢沉渊低头，将唇贴在林小羽冰冷的额头上，轻得像叹息。

“你不该救我。”谢沉渊喃喃，“可我……舍不得你。”

下一刻，谢沉渊抱起林小羽，转身消失在洞口的黑暗中。

第120章 大结局

月光从岩缝中漏下来，落在林小羽苍白的指尖，像是凝结的霜。谢沉渊将林小羽轻轻放在石榻上，掌心仍残留着林小羽体温的余热。谢沉渊的指节泛白，喉头滚了滚，有千钧压在心口，压得谢沉渊喘不过气。

谢沉渊低头看着林小羽胸口微弱起伏的衣料，像是要确认林小羽还活着。那是一种近乎荒谬的确认，可谢沉渊仍忍不住去做。谢沉渊的指尖缓缓抚过林小羽眉骨，落在林小羽睫毛上，像是怕惊醒林小羽，又像是怕林小羽永远不再醒来。

谢沉渊缓缓闭上眼，体内灵脉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细针在刺穿谢沉渊的经络。可谢沉渊知道，比起林小羽的伤，谢沉渊的痛根本不值一提。

“你疯了吗？”谢沉渊低喃，声音几乎被风吞没。

林小羽没有回应，只有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一缕白雾，微弱却真实。

谢沉渊转身，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符，指尖轻点，一道青光在掌心流转。这是谢沉渊从谪仙峰带来的最后一道封印符，原本是为防身，如今却要用它护林小羽周全。

谢沉渊将符贴在石榻边缘，灵力缓缓注入，一道光幕缓缓升起，将林小羽笼罩其中。谢沉渊站在光幕外，静静看着林小羽，直到那张脸被光影模糊成一片虚无。

谢沉渊转身，望向秘地深处。那里，藏着仙门千年的秘密，也藏着他们唯一的生机。

林小羽睁开眼时，第一缕晨光正透过石壁缝隙洒进来，落在林小羽眉心。林小羽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身体却像是被碾碎又重组过一般，每根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林小羽动了动手，指尖触到一丝凉意。低头一看，一枚玉符正贴在林小羽腕间，隐隐泛着青光。

林小羽坐起身，灵力在经脉中流转一圈，果然察觉到些许修复的痕迹。林小羽心头一动，望向秘地深处。

谢沉渊不在。

林小羽站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处古老的石室，四壁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中央有一座石台，台上放着一卷残破的古籍。

林小羽缓步走近，指尖拂过古籍封面，尘埃簌簌落下，露出几个模糊的字迹“镜华秘录”。

林小羽心头一震，翻开第一页，便见一行小字：

“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