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傻。”他喃喃重复，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自责，几分心疼，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无法辨识的执念。

屋外夜色沉沉，星河黯淡，唯有风穿过檐角，发出低沉的呜咽。

屋内，林小羽的掌心浮现出淡淡的金纹，如同烙印般嵌入皮肉，隐隐发烫。她的眼皮颤动，意识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游走，耳边传来谢沉渊的低语：

“我会护你到最后的。”

她想回应，却张不开口。身体仿佛被抽空，只剩下一缕意识飘荡在混沌之中。她感觉到他在颤抖，不只是因为魔化，更因为他心底那道从未愈合的伤口正在崩裂。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她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让她死去。

这是他的誓言，也是他的执念。

门外的脚步再次逼近，谢沉渊眼神一冷，烬火在他掌心燃起，随时准备迎战。

可就在这时，林小羽的指尖忽然收紧，攥住了他的衣袖一角。

“别……动手。”她终于开口，声音虚弱至极，却透着清醒的意志。

谢沉渊怔住，低头看她，只见她艰难地睁开眼，目光虽暗淡，却坚定无比。

“我们……不能暴露。”她喘息着，“现在还不是时候。”

谢沉渊沉默片刻，缓缓点头，烬火熄灭，屋内的光影恢复平静。他俯身将她轻轻扶正，让她靠在墙边，又以灵力为她稳住心跳。

契约的反噬仍在持续，灵脉的绞缠愈发紧密，仿佛要将他们融为一体。谢沉渊能感觉到那种奇异的牵引，就像命运早已写定，无论他们如何挣扎，终究逃不过彼此的羁绊。

门外的人影终于离去，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屋内重归寂静，唯有林小羽微弱的呼吸声，和谢沉渊压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他缓缓闭上眼，心中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不是恨，不是怒，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她是他唯一的牵绊，是他唯一不愿放手的存在。

哪怕堕入深渊，他也愿意拉着她一起沉沦。

“你真是个傻女人。”他低声呢喃，语气里却再无讥讽，只剩下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林小羽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眼底却映着他模糊的倒影。

“你才是……疯子。”

谢沉渊笑了，笑意却冷得刺骨。

“没错，我是疯了。”

他缓缓垂眸，指尖轻轻拂过她眉心，仿佛要将她的一切刻入灵魂。

“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第107章 血誓屠仙，魔尊逆命

残月如钩，勾住檐角铜铃，叮咚声在夜风里碎成几缕寒意。林小羽靠坐在青石墙根，指尖还残留着烬火灼烧后的焦痕，掌心金纹隐现，像烙印又似胎记，隐隐发烫。

谢沉渊站在窗前，背影削瘦却挺得笔直，仿佛一截未化的冰棱。他望着远处山门方向，那里灯火明明灭灭，像是有人正提灯巡行，却又不似寻常守夜之人那般从容。

“他们来了。”他低声说，声音里没有惊慌，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笃定。

林小羽闭了闭眼，意识仍有些飘忽。方才那一击断魂刺虽被她硬抗过去，可灵海深处至今仍泛着钝痛，如同有无数细针在缓慢地搅动。

系统007的警报声早已消失，连个提示音都没留下，似乎也察觉到此刻不是打扰的时候。

门外脚步声渐近，靴底踏碎落叶的声音清晰可闻，像是刻意放慢了节奏，好让屋内的人听个真切。

谢沉渊转身，目光落在林小羽身上，眼神晦暗不明，仿佛在衡量什么，又像是在做某种决定。

“你撑得住吗？”他问，语气淡得像一句无关紧要的问候。

林小羽扯了扯嘴角，笑意微弱，“你说呢？”

他没再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起。他的手很凉，掌心却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度，像是从地狱深处带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