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拱手作揖,上前告罪。
别看他低眉垂眼的,这会儿心里却在吐槽,明明知道他一早肯定要去驿馆陪西梁人扯淡,要找他也不用这么早过来吧,若非今儿同李丰裕谈的不痛快,他这会儿还回不来呢。
“苏大人免礼。”赵长宁抬手虚扶,随后便引了苏闵坐下道:“苏大人这是方才从驿馆回来?”
见二人谈起正事,左右少卿便识趣的告退,倒是得了赵长宁一个赞许的神色。
苏闵点头称是,随后便耷拉下脸开始诉苦道:“殿下倒是轻松了,可怜了闵,被那李丰裕冷嘲热讽一顿,还得受着威胁,这西梁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把一早的遭遇吐露完毕,苏闵才又眼睛发亮的看着赵长宁道:“殿下此来,莫不是要提点几句?”
赵长宁嘴角一瘪,他要是有好办法,还用得着苏闵了?早就把西梁人轰回老家了!
“苏大人莫要气馁,只消再拖几日,恐怕就有转机了。”
既然李丰裕敢明晃晃的出口威胁,恐怕是早就有了成算,这事儿的重点不在京城,而是在西边!
他一早就收到了西边来的消息,前几日那一回短兵相接还不能多么肯定,如今看动向,怕是要真真切切的打上一场还行。
不过几日功夫,胜负就有分晓。
若是大宋胜了,万事休提,就是李丰裕舌灿莲花,也只能乖乖领着使团回西梁,最多大宋这边象征性的给些财物做做面子,若是大宋败了,自然也就没了讨价还价的资本,只能任凭西梁宰上一刀。
也许有人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在赵长宁看来,这一场便是败了,也至少能让军队知耻而后勇,西梁不过是当了一块磨刀石罢了!
这一场,不仅是检验西军和西梁军队的战斗力,也是查漏补缺的好机会,省的安定日久,倒叫西军那些人生了惰性,而且有这一个名目,有些调动就不会太明显。
当然,这些东西就不是能和别人说的了。
苏闵闻言仍是苦笑:“可是今日闵几乎和李丰裕翻了脸,日后又如何再同他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