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种更深的、想要探究的欲望,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

“投怀送抱?”司马庞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在徐如头顶响起,

温热的气σσψ息拂过她的发顶,“徐如……你这请罪的姿态,倒是……别致得很。”

徐如:“!!!”

她猛地回过神,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如同火山爆发!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皇帝,

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踉跄着向后跌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徐如的小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嘴唇哆嗦着,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哭出来。

她甚至不敢看皇帝的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地面,

仿佛要把那地砖看穿。

“陛……陛下恕罪!草民……草民该死!草民失仪!草民……”她语无伦次,除了磕头请罪,脑子里一片空白。

司马庞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臂,怀中温软的触感,和药草香似乎还残留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被撞皱的龙袍,

又抬眼,看向那个如同煮熟的虾子般、羞愤欲死的小东西,

眼底翻涌的情绪,更加复杂难辨。

他缓缓坐回龙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御案光滑的边缘,

眼神幽深地看着下方抖成一团的徐如,

许久,才用一种听不出喜怒的平淡语调开口:

“罢了。念你初犯,又是无心之失,朕……不与你计较。”

“退下吧。”

“谢……谢陛下隆恩!” 徐如如蒙大赦,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趋”出了御书房,

那抹鲜亮的鹅黄身影,消失在门外,

狼狈得像只被猛兽追捕、仓惶逃命的小鹿。

司马庞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摩挲着桌沿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拿起御案上那个鼓囊囊的“超级香弹”药囊,放在鼻端,

这次,没有嫌弃那复杂的药味,

反而,深深地嗅了一下。

那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那小东西的、惊慌失措的气息。

“裴肃……断袖……”

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眼神却愈发深邃难测。

徐府。

徐如几乎是飘回家的。

一路上,她脑子里,全是御书房那惊悚的一幕:

皇帝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的低语,

那只强有力覆上她手背的大手,

那令人窒息的怀抱,

腰间滚烫的触感,

还有皇帝那句“投怀送抱”的戏谑……

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烧红的烙铁,

反复灼烫着她的神经。

巨大的羞耻感、恐惧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感交织在一起,

让她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徐崇官复原职,精神头似乎好了那么一丝丝,正在前厅对着那卷圣旨焚香祷告。

见徐如回来,立刻紧张地迎上来:

“如……儿子!回来了?陛下……陛下今日心情如何?药囊……药囊陛下可满意?有没有说什么?”

徐矩也从书房出来,眼神带着探询。

看着父兄关切的眼神,徐如只觉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