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抱会儿……批折子批得头疼……闻闻药香就好。”

徐如身体微僵,却没有像最初那样剧烈挣扎。

她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陛下,药香在筐里,您抱着臣女闻不到。”

“谁说的?”司马庞故意在她颈侧深深吸了口气,

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阿如身上的药香,比筐里的好闻多了……带着甜味儿。”

他低笑着,得寸进尺地在她的耳垂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

徐如的耳根瞬间红透,像熟透的樱桃。

她用手肘轻轻往后顶了顶他坚实的胸膛:“陛下!光天化日……”

“光天化日怎么了?”司马庞理直气壮,手臂纹丝不动,反而将她转了个身,面对自己。

他低头,目光灼灼地锁住她泛起红晕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睛,声音带着诱哄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朕在自己的寝殿,抱抱自己的心上人,还要挑时辰不成?”

说着,他的头又低了下来,目标明确地朝着那抹诱人的嫣红靠近。

徐如眼疾手快,抬起手,掌心精准地抵住了他凑过来的下巴,

力道不大,却成功地阻止了他的“突袭”。

“陛下,”她微微喘息,努力维持着平静,“臣女在分拣药材,陛下这样……臣女会分错君臣佐使,万一配错了药……”

“配错了朕也喝!”

司马庞被她抵着下巴,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点无赖的笑意,

“只要是阿如亲手配的,毒药朕也甘之如饴。”

他趁机抓住她抵在下巴上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细腻肌肤。

徐如被他这油盐不进、死缠烂打的模样弄得没了脾气,

只能红着脸用力抽回手,转身继续去捣鼓她的药材筐,

只留给他一个微微起伏的、透着点气恼的背影。

司马庞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强装镇定的背影,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和药香。

他踱回软榻,重新拿起朱笔,心情大好地在奏疏上画了个圈,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

嗯,今日份的亲香,收着了。

几日后,徐崇背着药箱,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进紫宸殿外殿。

殿内只有司马庞一人,正坐在御案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神色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

“微臣徐崇,叩见陛下。”徐崇跪下行礼,声音一如既往地恭敬。

“平身。”司马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过来给朕请脉。”

徐崇连忙起身,走到御案旁,拿出脉枕。

司马庞将手腕搭上去。徐崇屏息凝神,指尖感受着那沉稳有力、气血充盈的脉象

这哪里还需要日日请脉?

这分明比受伤前还要健旺三分!

他额角习惯性地开始冒汗,硬着头皮,例行公事般地说着“陛下脉象平稳,恢复甚佳”之类的套话。

司马庞没接他的话茬,目光落在窗外,仿佛漫不经心地开口:“徐爱卿啊……朕这后宫,最近……是不是太清净了些?”

徐崇搭脉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抖!

来了来了!他就知道躲不过!

“呃……这个……”徐崇的汗流得更急了,舌头有点打结,“陛下……龙体初愈,清净些……也……也利于休养……”

“清净是清净了,”

司马庞收回目光,锐利的视线落在徐崇汗涔涔的额头上,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就是空得慌。之前那些……不是跟韦家沾亲,就是和王家带故,这次都清理干净了。偌大个后宫,连个能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皇帝顿了顿,指尖在脉枕上轻轻点了点,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