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奇奇怪怪的韵律感。

那不成调的哼唱，正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更让父子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是：

徐如旁边，已经整整齐齐，码放了三个装好的药囊！

看那靛蓝色的布料和熟悉的针脚......

分明是给御书房那位预备的！

可她此刻的神情，哪还有半分面对皇帝时的惊惶？

嘴角甚至微微上翘着，连耳根子都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粉润！

徐崇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御史台气出了幻觉。

徐矩则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在妹妹身上来回扫视。

这状态，太反常了！

莫非......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事？

晚膳摆上桌，气氛比往日“活泼”了许多。

徐如破天荒地，主动给父亲和哥哥盛了饭，

甚至还夹了一筷子徐崇爱吃的清蒸鲈鱼放到他碗里。

“爹，您多吃点，补补身子。”徐如的声音清亮亮的，带着点雀跃。

徐崇看着碗里雪白的鱼肉，

又看看女儿那张明显比昨日红润、眉梢眼角都透着轻松的小脸，手一抖，筷子差点掉桌上。

他干咳两声，试探着问：“咳......如儿啊，今日......去御书房......可还......顺利？”

徐崇故意把“御书房”三个字咬得很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如。

徐矩也停下筷子，目光聚焦在妹妹脸上。

“顺利啊！”

徐如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没抬头，自顾自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陛下今日......嗯......心情似乎不错。”

她含糊地带过，又夹起一块豆腐，塞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心情不错？

徐崇和徐矩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那位心思深沉如海的陛下，心情不错？

还对着他们这个“麻烦源头”徐如心情不错？

这比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还可怕！

“哦？心情不错？”

徐矩接过话茬，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回避的探究，

“陛下......可有提起什么特别的事？比如......御史台后续？或者......关于徐家？”

他目光紧紧锁住徐如。

徐如咽下嘴里的饭，拿起汤匙舀了勺汤，动作自然流畅：

“御史台？陛下说查清了，是误会，让咱们不用再担心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最终还是放下汤匙，抬起头，眼神清澈地看向父亲和哥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分享秘密的意味：

“还有......陛下他......他好像......终于知道我不是......不是真的‘小郎君’了。”

说完，她像是卸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长长舒了口气，

脸上露出一种“总算不用再装得那么辛苦”的轻松感。

“哐当！”

徐崇手里的汤匙掉进了汤碗里，溅起几滴汤汁！

他顾不得擦拭，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都变了调：

“他......他知道了？！他亲口说的？！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徐崇猛地抓住女儿的手腕，上下打量，生怕她缺胳膊少腿。

徐矩虽然早有预感陛下会与妹妹捅破这层窗户纸，但亲耳听到妹妹确认，心脏还是猛地一缩！

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沉声追问：“陛下......是如何得知的？他......可有降罪？”

徐矩更关心的是皇帝对妹妹的态度和后续。

“没有降罪！”徐如连忙摇头，挣开父亲的手，脸上带着点后怕，但更多的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