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香客和缭绕的香火之中!
“哎?徐妹妹!你去哪儿?!”
谢则伸着手,茫然地对着徐如消失的方向呼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低头看看自己腰后被抓得皱巴巴的皮甲束带,
又看看表舅裴肃消失的方向,
再想想徐如那番奇怪的话,和落荒而逃的背影,
谢则浓眉拧成了疙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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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照寺侧门相对清净些,几辆马车停靠在树下。
裴肃刚走到自家那辆装饰雅致的马车旁,
正准备登车,就看见不远处一辆半旧的青布马车旁,
徐矩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人上车。
正是太医令徐崇!
徐崇脸色发白,一手扶着腰臀,嘴里还“哎哟哎哟”地低声呻吟着,
动作极其缓慢僵硬,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裴肃脚步微顿,略一沉吟,还是走了过去。
他脸上重新挂起那温润得体的笑容,声音清朗:
“徐司业,徐医令,真巧,又遇上了。”
徐矩正全神贯注地照顾父亲,闻声抬头,
看到裴肃,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尴尬。
他迅速调整表情,微微颔首:“裴大人。”
徐家扶着徐崇站定,徐崇也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声音虚弱:“裴……裴大人……”
裴肃的目光在徐崇明显不适的姿态上停留片刻,关切道:“徐医令这是……?”
“唉……老毛病了……臀……臀伤未愈,山路难行,劳累了些。”徐崇抢在儿子前面回答,声音带着痛苦的颤音,
“矩儿孝顺,本想寻间禅房让下官歇息片刻,奈何今日香客实在太多……唉,只好在这马车上将就一下了。”
徐家一边说,一边又“哎哟”了一声,身子往徐矩身上靠了靠,演得十分逼真。
裴肃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寺中今日确实人满为患。徐医令保重身体要紧。”
裴肃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徐家父子,又掠过那辆青布马车,仿佛随口问道:
“徐如……徐医佐,可还安好?今日休沐,未曾同来?”
裴肃问得自然,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徐矩心头一凛!
来了!
裴肃果然起疑了!
徐家面上不动声色,扶着父亲的手却微微用力,声音平稳无波:
“有劳裴大人挂念。如……舍弟……在家中温书,今日未曾同来。她性子安静,不喜人多喧闹。”
徐家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把徐如的缺席归结为“温书”和“喜静”,完美避开了裴肃的试探。
裴肃闻言,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望,但面上依旧温和:
“原来如此。徐医佐勤勉好学,令人钦佩。”
裴肃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
“哎哟喂!”
徐崇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响亮、充满痛苦意味的呻吟!
徐崇整个人猛地往下一沉,像是再也支撑不住,
半边身子都挂在了徐矩身上,脸色“痛苦”地扭曲着,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矩……矩儿!不行了……疼……疼得钻心!快……快扶为父上车……躺下……哎哟……”
徐崇一边呻吟,一边用眼神疯狂示意儿子:快走!别聊了!
徐矩立刻会意,脸上露出焦急和歉疚:“裴大人!实在抱歉!家父伤痛难忍,在下需立刻照料!失陪了!”
徐家半抱半拖着“痛苦不堪”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