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宝颐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天我们一起出门,结果在庭院里遇见了思聿,当时?你脸红了,我看见了。”

原本怒气冲冲过来算账的姜宝颐,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立刻瞪着姜思言:“没有!你胡说?什么!”

虽然姜宝颐嘴上决绝的否认着,但游离的目光,却透出了她的心虚。

姜宝颐怎么都没想到,那天姜思言竟然看见了。而且看见也就罢了,姜思言竟然藏的这么深,他一直忍到今天才同自己说?。而之前?他见过陈思聿几次,他会不会……

“没有。”姜思言突然开口。

姜t?宝颐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没有什么!”

“自然是没有告诉思聿。”姜思言身子慵懒往后一靠,“咱们可是亲兄妹,我可不像你胳膊肘老往外拐。”

“你胳膊肘不往外拐,那你今晚为什么还要?骗我出门?”

见姜宝颐又要?开始算账的架势,姜思言慢悠悠祭出了杀手锏:“那要?不我现在去同思聿说??”

“你敢!”姜宝颐眼睛瞬间瞪圆,像是被惹怒的猫亮出了指甲,非但没有震慑力,反倒添了几分?可爱。

姜思言站起来,突然在姜宝颐的发?顶上揉了一把,轻叹道:“你呀,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姜宝颐一时?没反应过来,好?端端的,姜思言又发?什么神经??!

“是,我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你都已经?是大人了,你为什么还不给我找个嫂嫂回来?!”姜宝颐一把拍开姜思言的手,拿话挤兑他。

姜宝颐的大哥成婚了,二哥也已经?定过亲了,但恰逢她二嫂遇上了父丧,如今还没出孝,所以婚期便推迟了,但两家?的婚事却是过了明路。而唯独姜思言性子放荡不羁爱自由,至今还未娶妻。

“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

姜思言的话还没说?完,姜宝颐已经?捂着耳朵,一面转身走,一面念叨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姜思言:“……”

今夜月色极好?,月光如霜般铺满庭院。

姜宝颐刚下了台阶,姜思言的声音又从身后追来,他声音比先前?提高?了一个调:“宝颐,别逃避本心。”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深意,姜宝颐不由脚下微顿。

但转瞬,姜宝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姜思言神神叨叨的也不是一两回了,她才懒得搭理他呢!

不过自从经?过这次的事之后,姜宝颐对自己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三哥就再无信任了。

恰好?天气也热了起来,姜宝颐索性就不出门了,每日午时?左右便让人在房中?摆了冰盆,她有时?躺在榻上翻话本子,有时?又让拂绿她们陪她打双陆玩投壶。或者在午后太阳散去之后,她们一群人在院中?玩儿?蹴鞠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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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聿若是回府早了,隔着院墙,还能听到姜宝颐清脆的笑?声。

绒绒完全不知道姜宝颐和陈思聿的事,它每日照旧吃饱睡足之后就开始到处闲逛。但在一次闲逛之后,它回来时?脖子上突然多了一个铃铛。

猫戴铃铛会影响听力,姜宝颐便将绒绒搂在怀里,将它脖颈上的铃铛解了下来,正欲递给拂绿让她拿去扔掉时?,绒绒突然跳到了地上,同时?也把姜宝颐手中?的铃铛撞掉了。

但铃铛落在地上却没有声音。

姜宝颐觉得怪异,遂捡起来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铃铛里面并没有铃舌,而且似乎能打开。

姜宝颐轻轻一扭,铃铛顿时?分?成两半,里面装着一张纸条。

姜宝颐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纸条展开之后,猜测便成了现实,这纸条是陈思聿写的。陈思聿说?想见她一面,他有些话想同她说?。

姜宝颐只扫了一眼,便将纸条揉成团放到了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