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颐拒绝接受。

好在很侍女便将水端过来了,姜宝颐当即放下团扇,将湿润的帕子盖在脸上,然后整个?人往榻上一躺,就?挥手让拂绿和侍女出去?。

她现在想要一个?人待着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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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绿行过礼之后,便带着侍女出去?了。姜宝颐仰面躺在榻上,帕子上丝丝缕缕的凉意悉数落在她脸上,但是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她的脸还是很烫。

姜宝颐十分庆幸,她让拂绿和侍女出去?了,不?然若是让她们看见?自己这个?模样,那她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但是她脑海里?怎么会浮现那种羞耻的场景呢!她明明才十六,而且他?们的婚事也早就?退了啊!!!

姜宝颐躺在榻上,用湿帕子盖住脸,整个?人羞愤的要命。

正在这个?时候,有侍女在外面道:“小姐,三公子遣人过来说,陈世子拿了罗浮春来,问您要不?要也过去?……”

“不?去?!走开!”那侍女话还没说完,就?被房中的姜宝颐打断了。

侍女应了一声,忙去?回姜思言的小厮了。而拂绿不?禁往房中看了一眼,先前姜宝颐回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姜宝颐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儿。

如今看来,应当是又同三公子拌嘴了。他?们兄妹俩从小吵到大,拂绿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们兄妹俩一向?都是今日吵,明日和好的那种。

拂绿便叫来一个?小丫头,让她在廊庑下守着,随时听姜宝颐的吩咐,她则去?忙其他?的差事了。

而过了好一会儿,房中的姜宝颐才觉得脸上没那么烫,她掀开湿帕子的一角透气?,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从今以后,她一定要离陈思聿远远的。

而一开始陈思聿并没有意识到姜宝颐在躲他?。

自从病愈重回官场之后,陈思聿每日都很忙。严书耀被判秋后问斩之后,严御史便向?陛下上了两道折子,一道是请罪的,另外一道则是辞官的折子。

严御史为人刚正不?阿,又能言善辩,他?在朝堂上时能舌战小人,将五皇子和七皇子的爪牙怼的哑口无言,他?若辞官了韩玄臻这里?便损失了一位能臣。

陈思聿与韩玄臻都曾劝过严御史,而且陛下也挽留过了,但严御史却跪下道:“臣入官场二十余载,每日殚精竭力夙兴夜寐,唯恐有负陛下有负百姓,但却忽略了对子嗣的教养,以至于犬子犯下了大罪,臣无颜面对陛下,亦无颜面对百姓。如今犬子被判秋后处决是他?罪有应得,但臣的发妻却因此?事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大夫说她已没有几年的光景了,所以臣想等秋后,带犬子的尸骨和她回乡养病,万望陛下恩准。”

严御史从前是个?十分精神的小老头,但经过严书耀一事过后,他?整个?人似乎在须臾之间干瘪下来,向?来挺直的腰背变得佝偻起来,头发几乎也全?白?了。

严御史兢兢业业为官二十载,如今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陛下只得允了他?的辞官。

严御史这一辞官,五皇子和七皇子的人就?蹦跶的更?欢了。但他?们没蹦跶两天之后,南风馆幕后真正的东家就?被挖了出来,是五皇子的小舅子。

陛下当即便将五皇子叫过去?狠狠训斥了一番。七皇子见?状,本想着坐收渔翁之利,结果转头他?的心腹就?被人弹劾,说曾在去?岁赈灾时贪污了赈灾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