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从前是什么性子?”姜宝颐好奇问。
她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陈思聿,虽然她不记得他们之前的?事了,但陈思聿身上有种熟稔和依赖。刚才陈思聿在带着?她过来时,曾低声叮嘱了一句,“在太子殿下面前不必紧张”。而且她看得出来,太子和陈思聿的?关系很?好,所以才僭越问了这么一句。
却不想,韩玄臻却是先看了陈思聿一眼,继而答:“你?们青梅竹马长大,你?从前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你?问他。”
姜宝颐也跟着?看陈思聿一眼,然后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韩玄臻好奇道:“你?不问?”
“以后再问。”姜宝颐如?是答。韩玄臻脸上看戏的?表情?那?么明显,她才不要如?他所愿呢!
韩玄臻:“……”
陈思聿则回了韩玄臻一个‘她只是失忆又不是失智’的?表情?,然后将一碟子姜宝颐喜欢吃的?糕点,推到姜宝颐面前。
姜宝颐坐在一旁吃糕点,陈思聿和韩玄臻聊正事。但没一件是姜宝颐听得懂的?,姜宝颐正觉得无聊时,就见绒绒甩着?尾巴从游廊下过来了。
姜宝颐眼睛瞬间亮起来,她下意识起身,但在过去?之前,她又朝陈思聿看了一眼。
“去?吧。”陈思聿道。
姜宝颐立刻开?心的?去?找绒绒玩儿了。
韩玄臻则用指尖敲了下桌子,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说,南风馆背后的?东家,或许与孤的?那?两位好弟弟有关?”
“这也是我的?人在查严书耀时,无意中查到的?,具体如?何,还要殿下遣人去?详查。”
韩玄臻眉头紧皱:“可如?今严书耀的?事牵连到了南风馆,那?边听到风吹草动之后,定然会提前有所防备,要想查到幕后的?人,怕是难了。”
“我与殿下的?看法正好相反,水动鱼惊方知鱼要游到哪里。”
韩玄臻略一思索,顿觉陈思聿说的?有几分道理:“孤回头就派人盯紧南风馆。不过说起来,你?身体怎么样了?”
陈思聿是他毫无保留可以信任的?人,亦是他最好的?谋臣。
“大夫说,需要好生将养一段时日?。”陈思聿垂眸,淡淡道。
韩玄臻听到这话,立刻上上下下将陈思聿打?量了一番。虽说陈思聿先前那?场病十分骇人,但他现在瞧着?明显已无大碍了。毕竟前几天,救姜宝颐和搜罗严书耀的?罪证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但想到先前胡院判说,陈思聿那?场病与案牍劳形有关。韩玄臻用舌尖顶着?下颌,啧了一声,到底是妥协了:“行吧,那?你?再好生休养一段时间。”
韩玄臻这个回答倒t?是出乎了陈思聿的?意料之外。顿了片刻,陈思聿问:“殿下能应付得来?”
“有什么应付不来的?。”韩玄臻嗤笑?一声,神色张狂,“父皇总不能废了孤吧?”
“殿下慎言。”陈思聿提醒。
“慎言?有何需要慎言的??难不成孤说的?不是事实?父皇废了孤,是能立老五那?个怂包,还是能立老七那?个憨货当?太子?”发完牢骚之后,韩玄臻又缓和了语气,“放心吧,孤与父皇虽然时常政见不合,但都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不至于到你?病愈归职时,孤就成废太子了。”
陈思聿:“……”
“行了,你?好好养着?,孤走了。”说完,韩玄臻起身欲走,却被陈思聿叫住。
韩玄臻还以为,陈思聿是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孤木难支决定回来帮他了。却不想,陈思聿说的?是
“我记得去?岁西域那?边进?贡了两盒白玉膏,陛下似乎赏给了殿下?”
去?岁韩玄臻与陛下因政见不合吵架,在气头上的?陛下一时失了分寸,抄起砚台就去?砸韩玄臻。父子俩一个以为对方不会真砸,一个以为对方会躲开?,结果就是韩玄臻当?时额头上狠狠挨了一下。
因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