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还有谢澜这人。
林贝侧,呆呆地仰望窦晟,傻眼。
可能男朋友滤镜,谢澜那点搞出乌龙的自闭,在这场口诛舌战中慢慢消散了。
每次窦晟起身,和他视线余光平齐的西裤显出形状的胯,和某人轻点桌面时一丝不苟的袖口里『露』出的腕骨。
很让人在意。
太可耻了,他竟在辩赛上躺平溜号,还完全将一开始的荒唐抛到脑后。
直到正方二辩一句质问忽闯入谢澜耳朵。
“对方辩友一直强调家的归属感,可世上有多少人在见过各种风景后,还选择了远方,组建新的家庭,难道在那里就没有归属感吗?我方认为,新的归属感应更强烈才对,足以覆盖旧人旧物,人的发展动态的,家的概念也应该随之……”
计时器响,主持人打断:“正方时间经用尽,请反方回答,请注意,反方只剩二十秒。”
谢澜听着这些问题,怔了那么一瞬。
放在桌面上的食指轻轻动了,窦晟正起身,瞟到他的手指动作,倾侧身子低声询问:“你来?”
谢澜嗯了声,起身。
“新建立的归属一定更强吗?这种更强的错觉或许来自时间积累,也或许来自时间上最邻近的刺激。我方一直在强调‘最初’,最初接触的环境与人形成了归属,这种归属可能错认为逐渐平淡,但它永远存在。英国诗人曾用一句诗表达思乡――stands the churbsp; clobsp; at ten to three and is there honey still for tea 教堂的钟停在了两点五十分,还会有蜂蜜来搭配我的茶吗?如果你也曾像他一样在不经意间想到从前,那么就证明,归属感一直存在。”
周围忽有些安静。
谢澜坐,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窦晟轻轻地攥了攥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