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多已经没用了。
谢澜叹气,“没怪你,都是为了帮我剪片子。”
针对同一件事写两份检查,还不能写一样,估计难度有点大,窦晟写那份写了很久,直到第节下课,胡秀杰的高跟鞋声在走廊另一头响起,窦晟才匆匆把那两张纸撕下来,叠好塞进谢澜手里。
“别展开,咱俩字差太多,她会发现的。”窦晟低声提醒。
谢澜闻言立刻把刚展开一条缝的纸又合了回去,小声感慨,“还是你有经验。”
胡秀杰冷着脸来到他们面前,“写完了?”
窦晟垂下头,“写完了,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去国旗台上面对自己的错误。”
“今天高一月考,课间都没什人,算你们走运。”胡秀杰冷笑着敲了敲班级门,冲里头道:“自己班的都出来,听听你们崇拜的这两位学霸检讨。分完班我看你们是越来越不像话!都给我一起好好反省一下!”
谢澜忍不住问,“师,要是只有我们班,就别出去了吧。”
“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胡秀杰瞪他一眼,“谢澜!我就是对你太温柔了!”
谢澜:“……”
和胡秀杰之间,必有一人对温柔这个词有误解。
全班人磨磨蹭蹭到前『操』场集合,零星还有路过的其他班同学,看着窦晟和谢澜站在台上,交头接耳。
窦晟低声对谢澜说,“还记得我们之的约定?”
谢澜一愣,“什约定?”
“不许说话!”胡秀杰怒道:“谢澜先来!”
谢澜头皮发麻,叹了口气,勉强往国旗下挪了两步,展开窦晟给准备的演讲稿。
而后,微妙定格。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字,有的字上还标着拼音,第一句――“余大过矣,盖将闲余琐事贻误课业。”
文言文?
难以置信回头瞪着窦晟,用眼神问:疯了吧你?
窦晟仿佛没接收到讯号,视线漫无目的地与空气追逐。
谢澜:“……”
胡秀杰催促道:“抓紧点,让你们早下来是给你们留面子,等会高的跑完『操』经过,看你们什滋味!”
谢澜一声长叹,只好硬着头皮朗读。
“余大过矣,盖将闲余琐事贻误课业。但凡事皆出有因,今忏悔于此――”
底下哗一声,车子明瞳孔地震,“谢澜!你被文曲星附体啦?”
王苟忍不住拊掌,“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你要偷偷学语文,然后惊艳所有人?”
胡秀杰皱眉拍着演讲桌,“安静!谢澜,什情况?”
谢澜叹气,“就……最近在补习古文,正好借这个机会练练。”
车子明小声说,“子信了你的邪。”
戴佑:“……愿闻其详。”
胡秀杰神『色』变幻莫测,有点像谢澜听说过的精神文化遗产――川戏变脸。
不知变了多少次后,她僵硬地开口道:“那你继续吧。”
谢澜轻叹一声。
日晴,天朗,春心动。
谢客礼乐声,共鸣谊,欲扬之。
波澜欲兴,细细编纂,方得闻名耳。
愿虽小,携友共努力,舍正业不顾。
获赞于朋,配合佳,迅竣其大半。
然祸起于友,器钝,半途毁,时紧。
怒友不争而对其发怒,需亡羊补牢。
至半夜吾二人不得眠,虽悔,晚矣。
余课业至今方得起『色』,大过必铭记。
……
谢澜已经念麻了,感觉自己变窦晟的朗读机,灵魂已死,只剩冷冰冰的躯壳。
机械地读到这一页最末,从纸上抬眼瞟了眼周围――
一片肃杀,同学们傻仰着头,眼神发直,失去了猫头鹰的品格。
就连一旁胡秀杰都戴上了『迷』茫面具。
后边还有一页,谢澜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