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于他们二人,又只显于谢衍行一人身上。坐在旁侧男子早已被姜如雪这段话击碎一切屏障,佯装上漠色的俊脸早已激昂,只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直到清风吹净姜如雪脸上的热燥,姜如雪转身回眸,伸出双臂,她莞尔一笑,眼睑尾处挑起,下睑一点泪痣,如百媚生,
姜如雪看着谢衍行仍旧痴痴模样,不太高兴了,就连音色也带着一丝委屈,
“我都这样胆大了,谢衍行,你难道就不能信我一次,让我陪你走下去吗?”
她就不信,她真心托付,他会不理。
姜如雪的臂弯仍旧未收,许是等得有些久了,久到姜如雪快要撑不住手臂的重量,摇摇欲坠,不同的心态看去,谢衍行终于回过神来,
见姜如雪手臂往下摆动原以为她刚刚只是拿他逗趣,心跳有过一瞬停止,急促的风迎面拂来,
男人的面容如冠玉,只将眼前细长的手臂搭于肩膀,有力的长臂穿过姜如雪腰身,姑娘墨发拂过谢衍行的颈,冰冰痒痒。
迎面扑来的坚硬贴向姜如雪的胸前,会心的笑容再度扬起而笑,姜如雪下垂的手转而怀抱住谢衍行带着粗壮喉结的脖颈,脸蛋紧紧往谢衍行肩膀一侧贴近。
她知道,他开始勇敢,她紧紧地将他怀抱住,他终于开始为她们的感情变得勇敢起来了,姜如雪笑得更欢,唇角处勾起的笑意,由心而出。
“姜二姑娘不后悔?”男子的声音低沉,适时说出口。
他笃定,只要她现在告诉他她不后悔,哪怕日后他发现姜如雪是不忠于他的,他都会残忍得让她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同时他也会让外人都夸她别具慧眼,捡了明珠。
他会出人头地,让她在婚后不再受外人屈辱。
他会用他一切护她一生,只为她一人!
姜如雪依着谢衍行的力度,将人抱得紧紧,“绝不后悔!”
姑娘清灵的话语传入耳,谢衍行彻底定下了心。
外头马车已入京城,谢衍行和姜如雪二人这才恋恋不舍放开彼此。
马车外头被车夫问应去哪儿的金生在此犯了难,金生敲敲外侧车臂,弄出一些声响,“公子,是要去哪里?”
毕竟姜二姑娘在上头,他有些尴尬。
“先将姜二姑娘送回府。”男子的声音爽朗清举,是金生从未听到过的心旷神怡。
金生喊道,马夫拉着马儿转了个位,健硕的马儿跃起,直往远忠侯府走去。
倒是此刻,听着谢衍行刚刚的言语里头的姑娘有点不开心了。
谢衍行见状,宠溺笑着,“怎么了,先送你回去还不乐意?”
到底姑娘家和公子的思想不一样,
谢衍行想的是,她是不是因为先送她回去而不快乐?
可明明除了先送她好像就没有下一步了。
而姜如雪想的却是,她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是这般客气唤她,更何况他们二人彼此之间刚确认了情意。
姜如雪闷闷,只是将手贴于谢衍行略显旧的衣袖处,“以后你不要叫我姜二姑娘了。”
“那我叫你什么?”谢衍行此刻真是狐疑。
“你便叫我如雪就好。”说罢,姜如雪又开始觉得脸蛋烫了起来,紧而再接,
“或、或者可以叫我囡囡。只有家中人才会这样唤我。可自五岁起,家中人就不叫我小名了,你、你可以叫。”
谢衍行看着面前红了脸的姑娘,不知怎么地就想揉揉,想是这样想,还是觉得不要吓到她,他细细神思。
如雪?那是谢衡远会唤的,他不想和他一样唤她。
“囡囡?”男子的声线是沙哑的,音调有一种从前至后,从试用至细细摩挲的滋味。
他再着一遍确定,端凝着姜如雪,“囡囡。”
他喜欢对姜如雪这般称呼,无关于什么,只因姜如雪刚刚说的那一句话,自己家人才会这般叫她。
一旦谢衍行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