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这位年轻的岳丈大人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儿,上辈子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给坑了。

他淡声道:“那请问岳父大人这些年说清楚了吗?”

顾瑜政听此言,脸色顿时变了变。

太子缓缓地饮下手中酒,之后才道:“说清了又如何,她要恨,依然会恨?”

他太懂顾锦沅了,上辈子为什么两个人走到那般境地?

因为他年轻,她也是眼睛里揉不下啥子的,都太倔强高傲。

这辈子的自己,说不清楚上辈子的事,她平时依然无法容忍和接受。

可上辈子,无论自己和顾兰馥是否有夫妻之实,都成亲了。

他便是指天发誓,他没动那女人,她能信吗?

顾瑜政顿在那里半响,之后长叹一声:“你们到底年轻,人也都还活着,只要活着,怎么着都行,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像自己这般,那人已经没了,回来的只有一口冷冰冰的棺木,他去哪里寻一个人和他赌气闹性子!

然而这话听在太子耳中,却是越发苦涩。

活着吗?

若不是自己帝王命格,本不该命绝,又怎么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顾瑜政说出这话后,想着自己的心事,却是连劝这女婿的心思都没有了,他越发长叹:“世间女子,越是聪明,便越是费人心思,我若重活一辈子,我必寻一无知无识之女,过此一生,又怎会受这般苦楚!”

太子听着,竟是大为赞同:“是了,她若不是有七窍玲珑心,何至于如此?只可恨她不但聪颖机敏,还生了心狠手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