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儿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她主动端碗拿筷子。

程青枝则端着一大盆兔子肉进了堂屋,他还切了两块土豆炖在里面,兔子肉劲道有嚼劲,土豆绵糯,炖出来的汤汁浇在米饭上更是一绝,

不愧是程青枝的手艺,绝了。

阵阵香气勾动着程松儿的神经:“哥,你的手艺真的太好了吧,好的简直没话说,我光是闻到味道就已经受不了了。”

程青枝羞赧低头,抿唇浅笑:“快吃吧。”

程松儿夹了一块兔子腿在他的碗里,笑道:“嗯,哥,你也吃。”

程青枝低着头,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兔子肉,眉眼间尽是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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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瞧瞧,中午才吃了红烧肉,这会儿又不知道在炖什么,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在过年呢!”

林玉秀闻着隔壁程家不断传来的肉香味,顿时觉得自己面前的糙米饭和清淡无味的炒白菜寡淡至极。

他端着碗,整个人靠在门边。

看着程青枝手里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肉往屋里走,旁边的程松儿还细心温柔的给他掌灯。

如此罕见的温馨场面像一根尖细的绣花针刺进了他的眼睛里,林玉秀端着碗的手不自觉的扣紧。

如果一般人家吃点好的也就罢了,偏偏是程松儿一家,偏偏是程青枝那个狐狸精。

明明半个月前,他还被程松儿打的半死不活,差点就一命呜呼,被全村人耻笑讥讽,不过半个月的光景,竟然过的比他还滋润。

林玉秀狠狠戳着碗里的饭咬牙切齿,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我刚才在外头听到,好像是炖的兔子肉来着。”徐叔说道。

“兔子?这个程松儿最近是走了什么大运?以前穷的连锅都解不开了,强迫程青枝那个狐狸精挨家挨户的借粮食。现在却顿顿有肉吃。”林玉秀皱起了眉。

以前母亲和姐姐没有去城里人家做工时,常常去后山打猎,家里偶尔也能吃上兔肉。

但是现在山里的小动物越来越少,猛兽又时长出没,村里人虽然穷,但更惜命,渐渐地就不去后山狩猎了。

到如今,这兔子肉倒比猪肉更加招人稀罕。

这种稀罕肉竟然被程青枝那贱人吃了,真不怕折了福气。林玉秀眉眼嫉恨。

徐叔笑道:“女人嘛,只要改过自新,那一身的力气干点什么挣不到钱,更何况程松儿本来力气就别人壮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挣点钱养家糊口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玉秀撇撇嘴:“改过自新?养家糊口?我才不信程松儿真的转性了。咱们做邻居这么多年,程松儿是什么德行咱还不知道吗?”

徐叔苦笑:“你这孩子就是见不得青枝过得好。”

林玉秀望着程家的灯光,冷冷笑道:“爹爹你看着吧,等程松儿玩腻了程青枝,她就会露出本来面目,到时候那贱人的下场不会比之前好,咱就等着看好戏吧。”

“行了行了。”徐叔打岔道:“咱们就不提青枝了,你今年也17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秀才那件事就不要再耿耿于怀,早点找到老实合适的妻家才好,不然年纪大了可不好再找。”

一说到秀才,林玉秀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极为难看,对程青枝的恨就更加浓烈。

如果不是程青枝那个贱人从中作梗,他现在早就是秀才夫郎,说不定孩子都怀上了,哪里还需要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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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寒风猛烈的呼啸,刮得窗户纸呼呼作响。但早就被程松儿修好的窗户牢不可破,将寒风牢牢的抵挡在了窗外。

屋内,程青枝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松松软软的棉被像云朵一样包裹着他的身子,好似被子里装着一个火炉,将冬天的寒气全部驱赶。

桌上那盏用锅底灰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