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地方,况且还是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一定很累,他不想让蒋泊锋再操心自己,就把报道要用的通知书什么都提前找好了,放在桌上,躺在床上开始失眠。

蒋泊锋像上辈子一样选择了这条路,而大学对甘涔来说,却是一条完全未知的路途,想起上辈子的这四年,他就像蒋泊锋圈起来养的一只鸟儿,他住在蒋泊锋为他搭的笼子里,无需面对外面的风霜冷雨。

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毫无烦心的小百灵鸟儿,只给蒋泊锋一个人唱歌,如今蒋泊锋要放他去外面的世界,甘涔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这四年里会发生什么...?这些改变会影响今后的哪些节点...?甘涔心里一阵紧张,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害怕,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甘涔不害怕面对未来,因为他原本就对未来没什么规划和打算,他是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的人,他只是害怕没有蒋泊锋,没有蒋泊锋,他应该也活不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要蒙蒙亮了,甘涔半梦半醒,听到门帘响动,他抱着枕头在床上坐起来:“.....蒋泊锋....”

他们屋子外有一扇木门,然后才是帘子,蒋泊锋看着草草挂在门上的门锁,轻轻推一下就开。

而床上的甘涔迷迷糊糊的,就穿着一个睡觉穿的薄薄的背心短裤,被子也被蹬在一边,短裤边都卷到大腿根,露着两条大白腿。

“怎么不锁门就睡?跟你说过几次了?”

甘涔一看蒋泊锋脸沉,有点醒了,赶紧把腿盖上:“我忘了嘛....我等你,睡不着...”

蒋泊锋进门:“一夜没睡?”

甘涔摇摇头:“睡了...,前半夜睡了...,后半夜又醒了...”

今天舞厅来了一群人找事,李宏都半夜没回去,两伙人在巷子里拎着棍子片儿刀打起来,蒋泊锋手里的棍子都打断两根,他也累了,他坐在床边脱鞋。

“再睡会,一会快八点去报道。”

甘涔从背后贴上蒋泊锋,将下巴软趴趴的抵在他的肩膀上,像小狗似的嗅了嗅:“哥...,你最近身上都是烟味...。”

蒋泊锋反手脱掉衣服:“好点了?”

甘涔又嗅:“还是有,...哥,你是不是吸烟啦...?这肯定不是别人的....,我听说吸烟能放松心情,我紧张,我也要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