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硬生生把那几个混混砸跑了,才让她得了救。
原来这世上唯一救过她的人是林萋萋。
郝雅洁的眼角坠下几滴泪。
又听见上面的男人发出了恶心的声音,“妹子,别哭,你不是要拴住男人的心吗?”
“哥教你,男人呀,就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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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简玉书根据自己脑海中记忆把地图和小院的样子都画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派出所。
说是自己找到了一个投机倒把的窝点,希望公安们能够尽快处理。
警员有点不解地问他,“革委会的主任,还要管抓倒爷吗?”
简玉书神情严肃,“民营经济的土壤就这么大,我们要扶持优良的个体,就要先拔除不良的个体。”
革委会专门过来下任务,派出所没有耽误。
直接派了一队人,去踹了熊哥家小院的门。
进院子以后,却发现还有别的事。
有个年轻女同志神情恍惚地坐在屋子里,手里还攥着块沾了血的白帕子。
一个女警察上前询问,“同志,你还好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郝雅洁这才反应过来,“没…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她不能让人知道!
尤其是不能让孟子平知道。
女警狐疑地继续追问,“真的没事吗,你和这院子的人是什么关系?”
郝雅洁把手帕往身后藏了藏,“我…我家钥匙丢了,我是董菊月同学,所以过来借住。”
当事人的态度如此抗拒,女警也没有办法,只好说,“同志,你不要怕,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们,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身上都有事,这次肯定是要进去的。”
“你放心,就算你报警,他们也不会有报复你的机会。”
熊哥和黑子哥要被抓进去了?
郝雅洁此时心情居然是矛盾的。
早上醒了之后,黑子哥和熊哥答应她,只要她不报警,就帮她去搞林萋萋的。
她明明没有报警呀!
为什么警察还是来了。
要是他俩都被抓了,那林萋萋岂不是就安全了。
从头到尾,出事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所有的计划却全部落了空。
郝雅洁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滚!你们都给我滚!”
“我没事!没事!”
女警见劝不住,只能叹了口气,出去了。
院子和房子里都搜出了大量证据,这个所谓的熊哥和黑子,不仅涉嫌投机倒把,还涉嫌盗窃,抢劫,估计是得关个3,5年了。
警察直接去黑市将人扣下带走了。
等院子又重新变得空荡荡,郝雅洁才从屋子里出来。
她进了熊哥他们那个屋子,直奔里面的矮柜。
果然里面还有几瓶酒,就是她昨晚喝的那种,警察并没有带走。
郝雅洁找了个袋子装起来,既然从林萋萋那边下手不行。
那她就从孟子平下手。
趁着郝父没回家,郝雅洁回到自己家狠狠地洗了好几遍澡。
换了件洗衣服,揣好那块沾血的手帕,提上酒,去了孟子平家。
等孟子平放学回来,郝雅洁迎上去,“子平,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昨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
“我们谈谈吧,分手的事…”
见她似乎是真的想通了,孟子平把她迎进了屋里。
孟父这个烂赌棍为了躲债,早就不回来了。
打能自理之后,孟子平一直都是独自生活。
他考上了高中,学习又不错,街道上每月都会给他发一些粮票和钱。
但也就仅仅是够吃饭,想多点肉都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