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郝雅洁拽住英语老师,“老师,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呢?”
就算不能进前10名,人不能上电视,有了排名她也好跟郝父交代。
同时也能去和学校谈条件,把她的处分抵消掉。
表上怎么会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呢?
英语老师轻叹一口气,“评委们认为你的演讲稿不是自己写的,取消了你的初赛成绩。”
“以后吸取教训吧。”
怎么会不是自己写的呢?
她明明是改了的呀!
郝雅洁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无比后悔。
她没能上电视,也取消不了处分。
甚至连‘郝雅洁’三个字,都不会出现在电视上。
这样还不如在面试阶段就把她刷掉,起码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做了那么多保证,说出去那么多大话。
结果,孟子平不会在电视上看见她。
郝父也不会。
郝雅洁这个人就像从来没参加过这个比赛一样。
想起之前自己给郝父的保证,郝雅洁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
周身的皮肉都疼了起来,郝父会打死她吧。
周围闹哄哄的,她听着众人簇拥着林萋萋恭喜的声音,心底一片悲凉。
要是从一开始她就真的拿林萋萋当朋友。
而不是想着为了在孟子平心里更重要,要故意要去压林萋萋一头。
现在会不会是另一个结果。
可惜回不去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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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决赛的转播,江城一中是想尽办法也要组织学生们观看的。
为了让学生们能看到决赛现场,校领导们甚至把自家的电视都抱来了。
高三的学生自由的围坐在两个教室里,董菊月几个早早找了孟子平附近的位置,就是为了压一压林萋萋,捧一捧郝雅洁。
她们说的这些话必须都得让孟子平能听见。
电视机还在调试信号,一个同学冲进门,“我听说咱们学校有两名同学进入决赛了,一位是高一的,一位是高三的。”
“高三的?”
前排的学生立刻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高三进入初赛的就两个人呀,郝雅洁和林萋萋?”
“所以她俩谁进了?”
“林萋萋吧,毕竟她英语成绩好一些。”
“可董菊月她们不是说过,林萋萋面试表现很差,郝雅洁反倒是一片掌声吗?”
董菊月听到这句,翻了个白眼,轻蔑的笑笑。
她站起身大声说,“大家一会要注意看哈,我们雅洁马上就要上电视了!”
此刻,国营招待所也在讨论这件事。
虽然是休息日,但郝父要求全招待所的员工,都来单位学习英文。
员工们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为了郝父一句‘不来的同志,可能会被取消年底的优秀员工评选资格。’大家还是都来了。
一个跟郝父不太对付的副所长,一进门就说:“咱们郝所长,真的好大的官架子呀!”
“放假都不让人放,把我们圈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他女儿出风头?”
郝父的几个下属立刻反驳。
“副所,话也不能这么说,活到老,学到老,郝所长的女儿,这次可是全江省前10名,很厉害的,当然值得我们学习。”
“咱们可不能倚老卖老,经验主义,觉得自己年龄大就不向年轻人学习。”
“再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女,郝所长这么优秀,他女儿肯定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副所长的下属故作疑惑的反驳,“不是说郝所长的女儿,被江城一中从一班降到了五班,还给了个处分吗?”
“她真能进江省的前10名,上电视,不会是诓我们的吧?”
这简直是生生在打郝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