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实在太容易走神……
揉了揉眼睛, 谢辰教自己清醒过来, 却?忽地发觉, 宣纸上,他方才落笔写下的, 哪里?是什么文章,而是……
而是他藏匿在心中, 心心念念,但不能见光的人的小字。
他听父亲那般叫过她,可是,他怎么能这般写下她的名讳呢?
虽然,她与他年纪相?仿,是一个与他只差一岁的大美?人。
他也从未见过,她那般温柔和善,貌美?如花的女子。
但,她却?是他的……
心中倏然而惊,思绪被打断,后背亦生出些冷汗来。
谢辰一个激灵,仿佛做贼的被人发现了一般,面红耳赤地垂下头。
他抬手,赶紧将面前的宣纸撕下来,小心认真地折好,放在一旁的匣子里?。
待到做罢这一切,谢辰方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已经?是一片冷汗。
他有些恼自己的怯懦无能,又感觉到深深的苦楚,与无可奈何。
……
玉衡院。
夜色渐深,模糊隐约的帐幔中,眉目清艳如画的女子已经?睡下。
高?大男人行至床沿坐下,他抬手,撩开帐幔,墨眸翻涌,静静凝着躺在榻上,沉沉睡着的女郎。
半晌,他抬手,修长指节摩挲过眼前女子莹润白皙的姣好面容,手上的动作渐渐辗转而下……
卢宛是被落在面上那道灼灼的目光,与身上若有似无抚.弄着的灼热大掌给吵醒的。
她睁开惺忪眼眸,望着面前正?垂眸瞧着自己的男人,手臂横起,抵抗不了什么地挡在胸.前,声音有些模糊地随口问?道:“摄政王回来了?”
见她困得迷糊的模样,男人低沉沉笑了一声。
卢宛侧过身子,瞧着举手投足优雅散漫解衣上榻的男人,半睁着惺忪睡眼瞧了一会子,偎进他怀中,低声道:“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晚,妾还以为您不会来了呢。”
靠得这般近,卢宛方才觉察到,他一身酒气与浅淡清冷的木质香混合的气息。
微皱了下鼻子,卢宛正?要?往后缩去,却?忽被男人展臂抱在怀中,灼热霸道的亲吻汹涌落下,仿佛势不可挡的海浪。
眉心皱得愈发厉害,卢宛抬手挣扎,含混地抗拒道:“去哪弄这一身酒气,莫要?亲我……”
听到她这般抱怨,男人却?好似故意一般,更加拥紧了她,唇舌厮磨,愈发炙热强势。
被亲得更深的卢宛,只得认命地放弃了挣扎,藕臂勾住面前男人的脖颈,间或耐受不住,气喘吁吁地呜咽着:“呜……”
不晓得过了多久,厮磨着她的谢行之,亲吻延绵而下,终于换了地方继续纠缠她。
但卢宛却?阖着眼眸,微蹙着眉,愈发难耐地咬着手背,只偶尔唇齿间溢出低低的轻吟轻泣声,瞧着可怜得紧。
见卢宛羞赧成这般模样,谢行之却?故意促狭捉弄她。
伏在她身上,凑上前吻住她,谢行之喑哑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故意问?她:“甜吗?”
唇舌间甜津津的细腻奶香,教卢宛面颊烫得愈发厉害。
她睁开水润润的美?眸,眼波潋滟,羞道:“你……你……”
“你”了半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卢宛用白皙纤指捂住面颊,有些欲哭无泪:“真讨厌……”
垂眸望着面前女郎含羞带怯,娇艳欲滴的模样,谢行之墨眸愈深。
片刻之后,他忽地展臂,敛起她滑落肩头的中衣,将她打横抱起。
没?有摸清楚状况,尚还有些困惑茫然的卢宛抬眸,望着面前的谢行之,红着脸,纳罕问?道:“摄政王要?带妾去何处?”
俯首,自她微肿的,水泽潋滟的嫣唇上亲了一下,谢行之微一挑眉,笑道:“待会宛娘便知晓了。”
有些一头雾水,晕头转向的卢宛被抱到了另外的房间。
在瞧见这里是何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