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罢谢行之在自己耳畔所说的话,卢宛的面容红得愈发?愈发?厉害起来,她抬起潋滟乌润的眼眸来, 有?些嗔怪地看?了?面前的谢行之一眼。
谢行之瞧见?她娇怯妩媚的模样?, 喉头不禁有?些微痒, 他低沉地轻笑了?一声。
两人的目光交汇,卢宛觉察到, 抱着自己到浴间去的男人的脚步,仿佛更加快了?许多?……
翌日早晨, 卢宛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身体绵软酸痛,卢宛拥着怀中?锦被,有?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
侍候在外面的宫人正在轻声询问卢宛是否要起来,卢宛抚着额头,点了?点头,旋即,因?为方才醒来有?些迷蒙的意识渐渐清醒,想到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卢宛只?觉自己的面容,忽然滚烫得厉害。
此时此刻,仍旧坐在床榻上?,身体懒洋洋的,不想起身的卢宛,其实心中?有?些疑惑:为何她总觉得,昨晚的谢行之,有?些与平日里不同呢?
垂眸思忖了?片刻,却还是没有?什么思绪,卢宛索性将这个淡淡的困惑不解抛之脑后,不自觉轻扶着腰.肢,坐到床榻边上?,然后准备起身……
荆州的初春甚是漂亮,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自从上?次被三嫂嫂陈素云带到刺史府的庄园过后,卢宛便常常在庄园里垂钓,赏花。
斜斜的明媚日光仿佛洒金一般,照耀进水榭中?,卢宛坐在案前,身旁依偎着软糯糯的小姑娘谢茉,慢慢地向她念着手中?书卷里的故事,渐渐的,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卢宛有?些出神。
觉察到身旁靠着的母后的异样?,有?些茫然的谢茉抬起眼帘来,望着面前的卢宛,轻轻摇了?下她的手臂,问道:“母后,您在想什么?”
听到坐在身旁的谢茉不解的疑问,卢宛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谢茉,摸了?下她的面容,笑道:“没什么,母后继续给?你讲故事。”
其实,此时此刻,想到来到荆州之后,悠闲和美的生活,还有?渐渐转暖的天气,卢宛只?觉得,自己冰封已久的心,也渐渐随着这南方温暖的春日,而逐渐开始融化。
口中?念着书卷上?的内容,卢宛慵懒地垂眸,看?了?一眼怀中?正抱着自己的手臂,认真坐着的女儿谢茉,不由得想到,或许今后,她可以?随遇而安一些,不要让自己再那么执着于?清醒,她有?这般可爱的孩子,糊涂一些,或许能得到更多?的快乐。
……
这日早晨,卢宛早早地起身,沐浴焚香之后,准备到相国寺去。
想到几日前,三嫂嫂陈素云所说的荆州的相国寺的平安符很灵,还有?如今正远在京城的谢璟与谢晏,卢宛想在离开荆州之前,为兄弟二人带些东西回去。
马车出了?刺史府,行驶在去相国寺的路上?,卢宛坐在车厢中?,正在同怀里细声细气的谢茉说话。
忽然,马车中?缭绕起呛人口鼻的烟雾来,卢宛觉察到不对,正想要对马车外的宫人说些什么,却发?现,怀中?抱着自己的谢茉小小的手臂,正缓缓垂落下去。
意识到面前的此情此景有?些不妙,卢宛心中?警铃大作,正欲抬手撩开车帘,面前石青色的绸帘,已经被人自外面掀开。
尽可能让自己保持镇定与冷静,卢宛的目光直直望向掀开车帘的人,想要知晓,来人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目的。
而掀开车帘的几个蒙面绑匪,在看?到睁着眼眸,神情微冷的卢宛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面色大变。
不曾预料到这迷雾在卢宛身上?竟然全无反应,绑匪想到已经昏迷过去了?的刺史府的其他人,还有?此处少有?人经过的偏僻,心里的惊惧方才稍霁。
看?着面前体质不同于?常人,对这迷.魂.香毫无反应,此时此刻,目光中?反倒带着清醒的打量与审视的卢宛,蒙面的绑匪冷哼一声,不客气地冷道:“你,可是卢策的家眷?”
听到面前的绑匪这般问,卢宛几乎是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