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火,便是尽力遮掩,也不过几日的功夫。”
微顿一下,卢宛面上笑意愈深地继续道:“二姑娘如今一条白绫勒死自己,尚还能?保全自己从前秀外?慧中的名?声,旁人也只会晓得二姑娘是急病去世,若不然,便瞧瞧明日的京城,谢家长房二姑娘与大公子的花边韵事,会不会成为全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着卢宛神色与语气平静,却说出这一番疯狂的话来,谢芙心中惶恐,却冷笑着对她?反唇相讥:“卢宛,你这个贱人,还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不成?教谢家的事成为全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你敢这般逼迫我去死,这般玷污谢家名?声,便不怕我爹爹跟我家的姻亲外?家捏死你吗?”
望着面前分明是知道如今情形,却嘴硬自欺欺人的谢芙,卢宛微一笑道:“郑家的人如今还肯上门?来求情,不过是眼下一时半刻消息还只在谢家,他们不晓得二姑娘做了什么,尚还念着亲戚里道的情谊与之前的婚约。”
见谢芙面上越来越惶恐惧怕的神色,慢刀诛心的卢宛,顿了一下,继续道:“待消息全传开了,二姑娘以为,郑家是会仍旧保你,力压天?下人的非议,仍旧教你过门?,还是待你弃如敝履。”
面上笑意更深几分,目光中却尽是一片冰霜冷意,卢宛向?谢芙问道:“你以为郑家平素对你百般维护,只是因为你是郑家的表小姐吗?若你不是谢家女,他们会对你这般曲意逢迎吗?”
见谢芙面上的畏惧越来越难以压抑,卢宛不禁向?前一步,逼得谢芙下意识退后,避她?如可怖的阎罗。
卢宛浅淡笑笑,继续道:“只是可惜,如今连谢家都?要将你当作一枚废掉的弃子,二姑娘觉得,郑家今后又?会待你如何?”
她?的这一番话,在品香楼醒来之后,谢芙已心知肚明,但此时被戳破幻想,谢芙却仍旧觉得心里痛得像在滴血一般。
趔趄倒在地上,谢芙却仍旧口不择言,不肯在卢宛面前认输。
她?冷嗤着,强作镇定道:“你胡说!一派胡言!卢宛,我晓得,你是恨极了我,嫉妒极了我,方?才会在我面前说这些荒唐可笑的话!”
似是想到了什么,谢芙揪扯起过往,与卢宛彻底撕破脸地冷嗤讥讽道:“便是出了这种?事,我也有爱我护我的人,不像你,当初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来,无人维护你,帮你,若非我父亲可怜你,给你个妻子的名?分,你坟头草早不知几尺了!卢宛,我晓得你是妒忌狠了我!”
不晓得是在痛斥卢宛,还是在安慰自己,谢芙虽声音尖利地高声说着,却仿佛在自言自语,让自己安心镇定下来:“待我去寺庙清修,几年后风头过了,父亲不会不管我这个亲生女儿!但眼下,你这个设计陷害我的贱人,父亲定会处死你,为我报仇!”
听到此时此刻,谢芙还有这般多可笑的妄想,卢宛垂眸望着她?,笑着问道:“是吗?”
手掌抚上自己的腹部,卢宛眸色淡漠,慢条斯理继续问道:“你父亲为了你一个孩子,连他两?个几月后便会出世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谢芙闻言,不可置信而目光狠毒地望着卢宛的肚子,有些语无伦次道:“你……你又?有身孕了?”
卢宛颔了下首,笑着答她?:“是啊,已经两?个多月了,而且郎中说,十之八.九这回是双生子呢。”
听到卢宛这般回答,谢芙双眼通红,冷嗤着讥嘲道:“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爹爹做你父亲都?有余的年纪,你!你竟又?怀上了我父亲的骨肉!真是寡廉鲜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