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示自己游说太?太?的话,女使不禁有些暗暗头疼。
……
几日后,清晨。
卢宛方才用完早膳,正坐在窗畔软榻,教小?璟新的诗文,却忽听女使进来禀报,田姨娘过来请安了。
有些诧异地微挑了下眉,卢宛思忖片刻,按下心中思绪,站起身来,对有些迟疑的女使笑道:“那便过去罢。”
懂事乖巧的谢璟知晓母亲有事要忙,笑着挥了挥手,卢宛心中柔软,俯身在他幼嫩白皙的面?容上亲了一下。
来到玉衡院花厅,田姨娘早已等了有一会子。
见到卢宛走?进花厅,田姨娘忙曲膝行礼,温柔谦卑道:“妾身见过太?太?。”
虽然甚是厌恶谢轩,但对这?位田姨娘,卢宛倒并不曾有什么厌烦不喜。
田姨娘素来是个怯懦柔弱,低眉顺眼的沉默性子,虽说不上太?教人喜欢,但安安静静的,也不讨人厌。
此时见她弱柳扶风,怯怯的模样,卢宛不禁放柔了几分声音,温和笑着同她道:“起来罢。”
见田姨娘起身,纯美姣好的面?容上微有些暗自蹙眉,似在为难着什么的模样,卢宛想到她胆怯的性子,于是望着她,问道:“有什么事吗?”
抬眸瞧了一眼坐在上首圈椅上的卢宛,田姨娘有些欲言又?止与难为情地踌躇了一会子,方才开口。
“太?太?,妾身……”
话只起了一个头,田姨娘便又?沉默了下去,微咬着唇,眼中有些含泪地望着卢宛。
卢宛心中无奈叹息一声,面?上却不显。
目光定?定?望着坐在下首圈椅上,如坐针毡一般的田姨t?娘,卢宛始终一语不发?,神色专注平静地静静看着她。
田姨娘终于鼓起勇气一般,对卢宛道:“妾身是来同您解释,昨日下午,家主到妾身院中,什么都不曾做,只是坐了一会子便离开了……”
说着,似怕卢宛会误会,田姨娘忙向她解释,昨日傍晚,她是在蒹葭湖中泛舟清歌,被途经后花园的家主遇到,许是因着念及年少情意,家主方才会去她院中小?坐了两刻钟。
听到田姨娘泪眼婆娑,犹疑半晌,要说的话竟是这?个,卢宛心中只觉又?无奈,又?有些好笑。
莫要说只是去坐了一会子,便是谢行之?要宠幸宅院里的谁,也不必一一来找她禀报罢?